戚连珩面色铁青,似连天寒水,漫无边际,他切齿吩咐道“去取我的剑来”
丫鬟婆子不敢耽搁,即刻去取剑。
戚连珩举剑,横挥而去,一声巨响,石头隆然裂开。
他又连劈几剑,不堪一击的龙潭石碰到玄铁宝剑,已有部分碎成齑粉。
石头碎落,诗不成诗。
程月柔的表情也像龙潭石的“尸首”一样,几欲裂开。
意广轩的人散了后,程月鸾悠然回到朝云院。
闹这一通,她是有些累了,回到房中打了几个哈切,莹莹泪光自眼角流溢。
乐莺挑帘子进来,便见程月鸾“哭了”,难受道“大太太,往后就要像今日这般,有委屈就要哭出来,说出来”
程月鸾愣愣看去,道“我并未哭。”
眼泪早在心里流干了,这会子哪里还有泪留给别人。
有这功夫,不如多赚些银子。
乐莺不信,她心里酸酸的,鼻音也浓了。
程月鸾温声道“好了忠心丫头,去,替我递一张帖子给柳家。”
乐莺巴不得帮程月鸾做点什么,转身就去了。
程月鸾琢磨着,彭氏今日回去之后,应该就肯松口了吧。
如程月鸾预料的一般,彭氏次日便命人将药送了过来。
过来送东西的仆妇,说彭氏不收钱,还笑着同程月鸾道“往后世子夫人有功夫,可要勤往咱们家去,咱们家别的没有,药多得是。”
程月鸾拿了药,心满意足,应道“多谢柳大夫人。”
她仔细查看那药,却发现只有一味,便问仆妇“另一味呢”
仆妇答曰“这两味药,遇到灾年都没有了,都是留着自家人用,另一味已送给五郎了,大太太直接去找五郎要便是了。”
程月鸾“”
给戚连安了
她才将让鸟在戚连安头上拉屎。
程月鸾扶额,叫来乐莺,说“送一对护膝给五郎。”
小孩子,哄一哄应该还是有些用处。
可程月鸾绣技着实差劲,乐莺只好挑她绣的精致护膝,程月鸾忙道“就从我做的护膝里挑,挑个带花纹的,显得用心。”
求人办事,到底还是要两分真诚。
乐莺辛辛苦苦从程月鸾绣好的护膝里,勉强挑出一个能看的,道“太太,真要送您绣的”
程月鸾盯着护膝上的喜鹊,讪讪道“就这个。”
她跟着养父母并不学女红,而是学了别的东西,叫她缝补衣裳、做双鞋垫什么的,倒是勉强可行,加上刺绣可真的就太为难她了。
哪怕是为了戚连珩去学,至今三年,一手女红还是拿不太出手。
乐莺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将护膝送过去。
戚连安拿到护膝的时候,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
“这是喜鹊”
“嗯嗯嗯嗯,是喜鹊是大太太亲手绣的呢”
戚连珩撩起裤腿,一面看正穿戴着的精美竹纹护膝,一面端详乐莺新送来的“喜鹊”护膝,不禁举着手里的喜鹊护膝,问道“你确定,这是大太太亲自绣的”
乐莺忙不迭点头,道“正是,还是大太太熬夜为您绣的。”
戚连安眉头皱着,先不说一个内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