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沅总说韩叙幼稚,在他看来,也就是在许沅面前,韩叙才是幼稚鬼。韩叙也总说许沅幼稚,可只有在韩叙面前,本就幼稚的许沅才更幼稚了。
每每两个人吵架,他就是那个倒霉的和事佬。
“哥,你别不承认,从小到大,你俩闹得再凶,你其实都没有真生过许沅的气。”这回,他依然是那个和事佬,“所以,这次她到底是对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到底是什么大事,才这么气到不理她了
韩叙滑手机的手一顿,他掀了掀眼皮,扫了姚凯越一眼。
黑眸扫过,带着股冷意,姚凯越不由坐正,紧张起来。下一秒,他又意识到,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呀,他勇敢对上韩叙的目光。
谁知,原本明显心情不佳的他哥眉眼间竟然渐渐染上了笑意,连紧抿的嘴角都勾起好看的弧度。
最后,韩叙是真笑了。
姚凯越一头雾水“是我哪句话让你觉得好笑了”
话音刚落,刚转晴的韩叙又板起了脸。
晴转阴。
姚凯越“”
这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他看不懂啊。
韩叙又低头摆弄手机,他直接找到许沅的微信头像。她的头像是她本人的照片,嘟嘴卖萌的搞怪照。
韩叙定的几号跟周和程微微约我可忙得很,不是你说约就能约到。
他回的是昨晚许沅来找他念叨的事情。
发完,他盯着对话框。
过了五分钟,许沅都没有回。
韩叙顿时后悔了,他就不该给她发消息。
一旁的姚凯越还没能想明白上一出,又突然感受到新一轮的低气压。
阴转暴雨了。
被念叨的许沅其实压根就没看到韩叙的微信。
下班前,她接到丁芮然的电话,说陶知莜心情不大好,她下了班就直接去接她们了。
丁芮然是陶知莜的闺蜜,也是跟他们一直玩在一块的发小,只不过这几年她一直往返于新西兰和北京,和他们玩得渐渐少了。
等接到陶知莜,许沅发现她果然心情不好,不是一般的不好,是她从未见过的崩溃。
后来,她们去了晚上营业最早的静吧。
陶知莜一上来就闷声喝了两杯酒,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头,非要上台唱歌,许沅跟丁芮然拉也拉不住。
熟悉的七里香响起,是陪伴她们青春岁月的歌单。
许沅几乎就懂了陶知莜的伤心。
为情所困。
这是她不曾想过的。
陶知莜温柔好脾气,气质又好,喜欢她的人特别多,许沅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怎么会有人舍得去伤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知莜姐她”许沅看着台上的陶知莜,问丁芮然。
对陶知莜在北京读书的事情,她算得上一无所知。也似乎,从来都是陶知莜来安慰她,做她的知心姐姐。
丁芮然摇摇头,她喝了一大口特调的龙舌兰,那猛劲也吓了许沅一跳。
全场只有许沅一个喝的不是酒。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许沅头疼,她本就一晚没睡,这会儿都犯晕了。
她也猛喝了口她的饮料,一嘴的气泡水,一点都不好喝。
丁芮然望着陶知莜“让她发泄下也好,她这人吧,对别人太好,对自己就一点都不好了。”
许沅深有同感,视线一偏,落在丁芮然左手的中指。她指间多了枚钻戒,钻石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