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顺便往窗外看了看,天儿彻底黑了,他放沈初婳下地,道,“随我出京郊一趟。”
这么晚还往外跑,沈初婳不太乐意,她说,“那么冷,出京郊做什么”
“上坟,”裴焕进里间去换衣裳。
沈初婳怔神在原地,倒不能跟他说不想去了。
裴焕换了身常服,外穿的轻裘,隔门边叫她,“不要穿太艳的。”
沈初婳望了望自己身上,倒不艳就是松松垮垮不成体统,她斟酌着还是要去换一换。
她换了条素白袄裙,脸也没上妆,隔屋里一站格外俏。
裴焕看的心热,从柜子里随便翻出个黑不溜秋的披风把她裹住了。
沈初婳道,“我不冷。”
裴焕没理她,直接握着她的腕子出门。
这会儿雪下大了,地上都有积雪,红锦拿了伞过来给他们打,裴焕接过伞道,“你不用跟着。”
红锦不放心的瞟沈初婳,她没甚话,便只得站屋檐下由着两人离开。
青石板上留下了脚印,他们慢慢在风雪中走,裴焕一只手环着沈初婳的肩膀,替她遮了些雪。
直走出宅子,却见隔壁点着灯,有读书声传出来,听着清润,沈初婳不觉道,“这些书生当真刻苦。”
裴焕往那高墙上看过,雪落在上面,把乌黑掩埋,他缓声道,“只有这一条出路,不刻苦就得苦一辈子。”
沈初婳仰头望他,想起他身上的那条疤,那也是一条路,只是拿命搏的,凶险异常。
裴焕拉着她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出城去。
他们停在一片荒地处,下来就见不远处坟墓。
裴焕带她到坟墓前,先跪地上磕三个头。
沈初婳盯着那坟墓看了看,只立着碑,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她识不清,一时倒不知如何。
裴焕捏她手,“磕头。”
沈初婳不好违逆他,便随着话也磕了三个头。
她磕完又看裴焕烧纸钱,他的面庞沉静,没有悲伤。
等纸钱烧完,她又被裴焕拉起,转身往回走。
一上马车,沈初婳就按捺不住好奇,观察着他的面色问道,“他是你的亲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