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一指覆在唇边,轻微摩挲道,“找我办事的人,要不然送钱,要不然送人,你有什么”
沈初婳脸发青,还是老实道,“我没钱。”
这个月的二两银子还没到她手里,那点钱他也看不上。
他要人。
裴焕挑唇,弓起身坐正,他歪了歪头,道,“其实不想让你哥哥高中简单的很,只要我去吏部通通风,稍稍透露陛下不想用沈家人,你哥哥自然没戏。”
沈初婳脊背一凉,骤然站起身道,“不能这么说。”
这话说了,基本就绝了沈家出仕的路,她弟弟长大后也得入朝,不能为了掐断沈湛明的官途就把沈家全数摁死。
裴焕露出苦恼的表情,“那你教我”
沈初婳踌躇着往他跟前走,没两步马车突地一晃,她站不住脚直接往他身上扑去。
裴焕张开手将她抱了满怀,嘴里调侃道,“投怀送抱”
沈初婳尴尬的推搡他,想退开,“是马车不稳”
裴焕笑笑,还真把手放开了。
沈初婳呆住,一时摸不清他的意图。
裴焕坐的四平八稳,双目微微往下低,莫名生出一种慈眉善目的佛性。
可惜他不是普渡众生的佛陀,他是生吃活人的恶鬼。
沈初婳仰望着他,喃喃道,“求你了。”
裴焕拨掉她腮边的碎发,温笑道,“求我什么”
沈初婳双手攀附在他胸前,细小声道,“求你不要毁了沈家。”
裴焕注视着她,笑没了,“是不是为了沈家,你什么都能做”
所以她从始至终没对他产生别的情愫,他在她眼里可以随意利用,不必顾虑他的感受,地位调转,他还是那条狗,而她不过学会了用糖果包裹住盛气凌人,制造出乖巧可人的假象,目的还是为了驱使他。
沈初婳的瞳孔微缩,眼底瞬间泵出水来,她颤着唇,那个是到底吐不出。
裴焕神情冷冽,他忽然勾起她的腰将她往榻上带。
沈初婳只不过愣神一霎,当即就对他抗拒起来,“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
裴焕猛摁着她的手腕,眯眼笑道,“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不是说求我吗光嘴上说了就想叫我听话,我有那么好打发”
沈初婳瘪一下唇,似下定决心般环住他的脖子,昂头怯怯的吻上他,她碰了碰他,发觉他没反应,便又生涩的伸舌触他,“你别吓我,我害怕。”
裴焕懵然,转瞬托她坐起来,一口裹住她的唇穷凶极恶的啃咬,直听见她呼疼都没放。
分明是在做着情人间最亲密的事,可却没有一点疼惜和爱护,他像野兽在吞食生肉,只差没有将她拆吃入腹。
这场刑罚约有半盏茶时间,等裴焕放过了沈初婳,她眼神迷离,唇色殷红,全身都陷在他的臂弯里,她还看着他,轻声道,“我父亲不好,娶了一屋子女人,我从小见惯了他跟各种女人暧昧,我母亲只是个深宅妇人,能做的就是相夫教子,她生我弟弟那晚,我父亲在妾室房里快活,我不是为了沈家,我就想让我弟弟能成功继任爵位,只有他掌管了沈家,我和我母亲才有好日子过。”
裴焕缄默,转头朝外看,日头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说,“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想过会伤害别人吗”
她和她父亲没区别,她父亲玩弄女人,她玩弄他。
沈初婳紧紧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