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疾手快地接住,摊开手掌,一把实心的铁锁静静躺在手心里。
“你想谋杀”
阮清秋的声音冷凝,这刁婆娘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真是不长教训啊
她猛地扬起手作势要砸回去,丁家珍见状神色一变,吓得蹿到丈夫身后,色厉内荏道“丧良心的死丫头,你想干啥”
“丧良心我要丧良心,这把锁已经嵌你脸上了,扣都扣不下来那种”
“孩儿他爸,四丫要杀人啦”
阮小壮皱眉头揉了揉耳朵,用谴责不赞同的目光看着阮清秋,“四丫你这是做啥阿珍是你妈。”
“那她刚刚在干吗”阮清秋盯着阮小壮,歪头故作不解。
“那不是没砸到嘛再说了,就你那力气,我砸你也就疼一下,你砸我不死也重伤”有丈夫撑腰,丁家珍又神气了起来。
“你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说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不该让她下不来台,况且打是亲骂是爱,棍棒底下出孝子,说到底她也是为了你好。”
这番苦口婆心的话把阮清秋逗笑了,老话果然没说错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她不禁有些心疼原主那小姑娘。
“妈全家衣服我一个人洗的那种妈有一点不顺心就又打又骂的妈有好吃的就藏起来悄悄给弟弟妹妹吃的妈从七岁起把我赶去柴房住的妈我妈早就死了。”
说到最后,阮清秋眼底一片平静,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合格的父母,生而不养,养而不教。
生母早逝,亲爹漠视,后妈磋磨,奶奶偏心,小姑娘将来长成那样一个性格乖戾的人便也不奇怪了。
“呸幸亏你那死鬼妈早死了,要不然非得被你这黑心玩意儿活生生气死”
打蛇打七寸,戳人就得往人肺管子上戳,眼见少女脸色倏然一变,丁家珍满腔快意,今天受的气都消了大半。
阮清秋笑了,扫了一眼他们,懒得再废话,手高高抬起,没保留一丝余力,狠狠将锁砸向地面。
“咔嚓”
一个黑幽幽的小洞出现在地上,夫妻俩儿跟被捏住脖子的惨叫鸡一样齐齐噤了声,惊悚得说不出一个字。
“猜猜这锁砸到人身上是不是也这样呢”
少女清澈干净的嗓音好听极了,看着他们,微笑“以后,谁再说这种话,我就让他感受一下被嵌进土里的滋味。”
丁家珍霎时遍体生寒,握紧了拳头,直勾勾盯着那个洞,牙齿上下打颤。
无视了他们,阮清秋打开柜子翻出一套半旧不新的夏季粗布衣服,这是前年小姑给她做的,被丁家珍扣下,想留给自己女儿穿。
眼睁睁看着“囊中物”被拿走,丁家珍却不敢吭声,玩耍回来的阮蜜蜜正好见到这一幕,急冲冲过来要抢,高声嚷嚷“丑八怪你干吗那是我的衣服”
“你的写你名字了”阮清秋挑眉,抬腿绕过她往外走。
“我妈说那是我的,我妈说你的都是我的,你就是伺候我们的丫头”阮蜜蜜张开手臂挡住去路,气得脸颊鼓鼓,“不准走”
阮清秋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睨了丁家珍一眼,“你好好问问你妈,是我的还是你的,伺候你你算哪片野地里的哪根小烂葱”
“那是你姐的,等过两天喊你妈做身新的”阮小壮黑着脸发话,为自己竟然怕那丫头而感到恼怒。
父亲这么说,母亲也没吭气,阮蜜蜜想闹没敢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丑八怪姐姐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