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灵鹫小声的唤了一声。
“哪有那么娇气”,姬桁没好气无奈道,“近点。”
灵鹫急切道,
“药要蹭到衣服上了”
姬桁没想过同灵鹫解释这就是普通的镇痛药还有去疤痕的药罢了,所以蹭掉了也不妨事,他被灵鹫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的有些想笑,骨子里挨欺负的恶劣想法又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慢条斯理却格外坚决的将一个劲儿往外边挪的灵鹫重新一把捉了回来,按住挣扎的小姑娘低声道,
“怕蹭到药”
灵鹫赶忙点头。
姬桁抵着她的耳根缓缓道,
“衣裳脱了,”
灵鹫顿时一僵,姬桁继续慢慢道,
“就不怕蹭到了。”
灵鹫“”
虽然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姬桁的语气还有手上的动作,怎么都不像是为了防止她蹭到药啊
灵鹫在脸颊越来越烫的时候迷迷瞪瞪的想,有些本事是不是天生的,姬桁这样一个从来都不近女色的人,怎么能这么会
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的过去,灵鹫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
月明星稀,屋子里的话语声渐渐小了下去,坐在房顶的卫七卫九,脸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想当初还能惊讶的面面相觑半晌,如今已经掀不起任何涟漪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以前以为这句话在自家主子身上是行不通的,如今看来。
依旧适用。
第二日,姬桁说要告假便真的告假,灵鹫从梦里惊醒,瞧见姬桁居然还在吓了一跳。
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状态,抓起被扔在床脚的衣服就要起身,结果被姬桁按了回去。
灵鹫瞧着外边已经大亮的天,
“要晚了。”
“今天不用去”,姬桁将那纤细光裸的胳膊塞回被窝里,“休息几天。”
姬桁每次腿疾发了都要休息几天,灵鹫听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等重新躺回去后,姬桁大抵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又睡着了,灵鹫倒是清醒了起来。
她实则是个很细心的人。
又或许是对皇帝的戒备心太重,所以总是容易担心什么。
科考考三天,每天大概考两个时辰,按照时间来算,姬桁昨日应该在傍晚的时候就可以回家,可姬桁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大半夜。
科考本就繁复,考完后续的事情也极多,灵鹫倒没觉得姬桁回来晚有什么不对,让她奇怪的是,姬桁为何好端端的会冻着。
就算是忙着议事,也定是在屋子里议事,指不定是和皇帝议事,怎么着皇帝都不会冻着自己吧。
那姬桁怎么就被冻到了。
腿疾都被冻出来了。
再者,便是姬桁刚刚的话。
姬桁说这几日告假。
刚刚科考完,姬桁这个主考官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毕竟七日之后就要放榜,这样的情形哪里允许姬桁告假
灵鹫懂得不多,想的也不够深,她只是单纯的站在姬桁的角度去替姬桁考虑得失,之前一直都是姬桁在负责,现在突然告了假,不是将之前所有的辛苦全都拱手给了旁人
这真的是姬桁的意思
真的是姬桁自愿告假
灵鹫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宫里那边,皇帝一大早便收到了姬桁告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