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这事,但依旧梗着脖子道,“小姐以后迟早要嫁给少爷,她的嫁妆不就是少爷的用这么点银子就能记这么久,这些多年少爷卖画写字养着小姐,也没见你记少爷多少恩情”,一把将脆桃手里的胡饼抢了过来,“还有这胡饼,你以为你哪来的钱买胡饼你这小蹄子,要不是少爷看在小姐的份儿上愿意养着你,早就跟你哥一样被打出去”
脆桃一瞬间眼睛都红了,整个人跟疯了似的扑上来要打康妈妈,被灵鹫一把抓住。
康妈妈一脸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对着灵鹫笑,“这么不听话的丫头,依我看还是迟早打发了,咱们安家以后可是要富贵的”
她早就看脆桃这个小蹄子不顺眼。
“康妈妈”,灵鹫微微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康妈妈骂骂咧咧的声音。
灵鹫这会儿心里压不住的难过,她不自觉的给安少恩找理由,也许事出突然安少恩也不知道今日会被耽搁,可灵鹫还是止不住难过,她想就算再突然也该告诉她。
她心口有些堵,但更听不得康妈妈这般说脆桃,她看在安少恩的面子上敬重康妈妈,可脆桃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抓着脆桃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对着诧异的康妈妈道,
“脆桃一生下来就被接来和我一起养大,就算是少恩也比她晚来了三年,她是安家的人,不是康妈妈你能打发的了的”,她说的略有些急,免不了又咳了两声才继续道,“还有,久哥是自己出府而不是被打出去,人言可畏,这些话康妈妈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康妈妈向来觉得灵鹫好欺负,今儿怎么都没想到灵鹫为了一个小丫头和自己呛,当即有些挂不住脸,但灵鹫到底是小姐不敢直接甩脸子,瞧着灵鹫往外边走还给自己找面子,“小姐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在屋里待着,别有事没事来少爷这边免得给少爷染了病气”
灵鹫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气急之下想同康妈妈说这是她的家她想来哪里就来哪里,可蓦然间又想起安少恩与她说,康妈妈是他幼时的亲人,好不容易才寻到他,孤苦伶仃的飘荡了这么多年,没读过书的乡下老妇,看在他的面子上多给她几分薄面不要同她计较。
又想起安少恩来心口难受,一时间已是泄了气,终是默不作声的拉着脆桃的手腕往外边走。
那缠人的老妇只当她退让了于是又神气了几分,沾沾自喜的同旁边的厨娘小声念叨,
“要我说小门小户就是比不上高门小姐大气,看看人家楚小姐,前儿差人送了那么厚一沓子纸,我就没见过那么白的纸,上边还有水纹印呢,那么尊贵的小姐今儿一大早亲自来咱家门口接人”
灵鹫的腿倏然有些站不稳了,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扇子吧嗒一声,落在满地的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