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这世上只有你,永远对我这么好。”
昨儿落了一晚上的雨,刚刚开了花的木芙蓉被打了七零八落,院子里尽是泥水,一眼过去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脆桃看了一眼便回头劝灵鹫,“今儿就不出去了吧,可别又着凉了。”
灵鹫起身穿衣,闻言抬起头,微微有些诧异,像是不明白脆桃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解释道,“少恩说今日得空,可以帮我在扇面题字,你不记得了吗。”
少女的声音婉转娇柔,在说到“少恩”的时候愈发温柔,那双明澈动人的眸子也沁着即将和喜欢的人相见,相处的欢喜与期盼。
“可是你还病着”脆桃不同意,“外边还下着雨,等雨停了再去找公子也不迟。”
“少恩难得有闲暇,怎么能让他等我”,灵鹫半点没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道,合上扇子催促脆桃,“你快去换身衣裳,早点去还能多陪他一会儿。”
一想到安少恩,灵鹫整个心口都是甜的,打好伞仔细着袖子里的扇面免得被雨打湿。
长安纸贵,这种可以做扇面的金花纸更贵,只不过用来给安少恩题字,灵鹫却还觉得这样的纸不够好。
灵鹫没问安少恩那日去楚家如何,她看得出自那日过后安少恩心情好了许多,听安少恩的书童说,楚大人很看赏他,不但如此安少恩还结交了不少权贵子弟。
灵鹫听着高兴,心道难怪少恩近日经常出门。
昨儿少恩回来,大抵是心情好,听她新做了扇子,告诉她明天得空可以在家陪她。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安少恩好好说话,她有好多话要同安少恩说,说自己最近给他绣了新荷包,她还绣了绣品让脆桃交给自己哥哥拿去卖,卖回来的钱全部买了上好的宣纸,最后她还想与安少恩说,她终于要及笄了。
想到此处灵鹫耳尖登时一烫,暖玉般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了薄薄的一层粉,握紧了手中的扇柄往安少恩的院子走去,一进去就看见康妈妈带着厨娘刘婶说话。
康妈妈是几年前安少恩出门带回来的远亲,灵鹫感觉得到她不大喜欢自己,灵鹫也不喜欢她,但康妈妈待安少恩又极好,所以灵鹫也只能敬重她些。
灵鹫让脆桃把刚刚在坊门门口将买好的胡饼分给康妈妈和刘婶,脆桃不情不愿的将胡饼分给康妈妈一个,康妈妈接了饼倒是心情不错,一边吃着饼一边问灵鹫,“小姐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少恩说今儿得空,我来找他帮我题个扇面”,灵鹫道,转头看了屋子里边一眼,里边静悄悄的,难不成今日得空安少恩还没起正想着进去打趣安少恩一顿,却听康妈妈惊诧道,
“小姐您别是记错了,少爷一大早收了帖子就出门了。”
灵鹫眼中的笑意凝住了,所有的欢喜的期盼一瞬间只剩下迷茫。
安少恩出门了
脆桃睁圆了眼睛问康妈妈,“可是公子昨儿明明答应了我们小姐说要给她题扇面”
康妈妈本来看在饼的份儿上不想同给灵鹫脸色,但脆桃一怪罪安少恩就不行了,当即叉着腰骂道,“你以为好好的公子哥跟你家小姐一样天天待家里绣花做扇子呢他要忙着考进士看书,哪来的时间陪你们陪小姐玩少爷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惯着您,我说小姐您也体谅体谅少爷,他每天忙成这样我都心疼他,您不心疼也就算了,还变着法的给他找麻烦。”
脆桃简直要被气笑。
“我家小姐自个儿病了好几天舍不得请大夫,公子病了我家小姐拿夫人留的嫁妆钱给他看病,这叫不体谅他”
康妈妈噎了一下,她不知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