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长应就微微皱起眉,十分不配合地别开了头,还糯声糯气地说“不想学她。”
渚幽刚想说话,便察觉门外有人靠近。
也不能说是人,装得像人一样,实际上是个魔。
门咚一声被撞上,劲风将窗棂上的麻纸刮得噼啪作响,门扇却并未被撞开。一道寒光骤亮,那袭来的灵力被禁制给弹了回去。
外边的魔堪堪稳住身,用娇柔似水的声音道“大人屈尊来了这华承宗,怎也不同奴家说一声。”
这话说的,怪像是华承宗的主一样,若是周熹照听见了,定会被气个半死。
来人自然就是惊客心了,只是门上的禁制将她拦住了。她本是想硬闯的,可没想到压根闯不进去。
渚幽朝撼竹睨去,“跟着你来的”
撼竹在外峰绕了几圈,怎么也没想到都绕成那样了,惊客心还能跟过来,当即颤着声说“我本以为将她甩开了。”
惊客心软硬不吃,缠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见屋里无人回答,声音更是软得能掐出水来,“大人先前甩开我,不曾想还是来了华承宗,何必劳费苦心,与奴家一同不是更好么。”
渚幽抬手捂住了一只耳,听得着实头疼。
这惊客心好歹是个大魔,又是魔域的三主之一,境界低也低不到哪去,如今她眼里的毒雾更甚,灵力也未恢复完全,所施的禁制宛如一张薄纸,多戳一下就要破。
若是惊客心有心硬闯,她的禁制怕是拦不住。
她着实不想理会这惊客心,只想着要如何将这东西驱远了。耳边忽地一声巨响,禁制被破,刺目的银光骤然一动,如水波般在半空中荡出了数道涟漪。
破开禁制的魔轻咳了一声,抬起唇角笑了一下,缓缓将被灼伤的手背在了身后,又道“这破房子哪是大人该住的地方,大人不如到奴家那去,咱们也好聊些闺房事。”
“百年不见,你确实是被吊少了。”渚幽坐直身,拧着眉说。
惊客心捂着心口一副被吓着的模样,却不怕死地往屋里踏了一步。她朝四处扫了一眼,捂起鼻子柔着声说“这臭男人住的地方,大人不觉得委屈,奴家还替大人委屈起来了,大人还是到奴家那儿去,有温茶和暖酒,还都热乎得很。”
长应早爬起了身,一瞬不瞬地盯起外边那表里不一的魔。她退了半步,明明背着身,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把就抓住渚幽撘在膝上的手,又给牵上了。
“我不想在这同你动手。”渚幽甩开了长应那冰冷的小手,随后说了个“滚”字。
这字自然不是说给长应听的。
惊客心并未动怒,甚至还腆着脸笑,“大人是不想动手,还是不忍动手,这百年里大人的境界想必又高了不少,奴家还没能同大人好好试上一试呢。”
她说着话,一个劲往渚幽身上瞟,将她一寸一寸打量着,越看那眸光越是露骨。
渚幽着实禁不住被人这么打量,将软榻扶手一拍,冷声道“你真不怕死。”
“在这不怕,大人不会动手。”惊客心倒是个聪明的,“大人也不问问奴家,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吃得如何,睡不睡得着。”
渚幽听烦了,眼眸一垂就看见长应爬到了边上,还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两只耳被稚嫩的龙爪捂了个正着,凉飕飕的。
惊客心看懵了,她还未见过谁胆子大到敢这么动手动脚的,她朝撼竹斜了一眼,却见撼竹似是一惊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