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望,简直都要望穿秋水了,宫道上还是没有出现油画軿车的影子。
他深吸了口气,或许是他把时间想得太理想化了。
阿娇姊向来贪睡,说不定晨间起迟了呢,那不所有的时间都得往后挪吗
于是,他继续不厌其烦,充满期待地盼望着。
并且,在心中预先练习起见到阿娇姊之后要说些什么来。
好几天不见,他实在有太多话想跟她说。
他想告诉她,他这几天读了什么书,射了什么箭,用了什么膳。
他想告诉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都在想念她。
他还想告诉她,他觉得特别地开心,前所未有地开心。
他要问她,她这几天的饮食起居。
他要问她,有没有像他一样想念他。
他还要问她,今天和明天,以及往后的每一天,她想怎么度过。
也或许
他想,或许有蜻蜓点水事件在前,他们或许谁都不会说话,只是相顾傻笑。
等笑过后,便撇下这些伺候的宫人,手挽着手,在沧池旁漫步。
还或许
他不知道预想了多少个可能性后,视野中还是没有出现油画軿车。
他终于忍不住问春陀了“什么时辰了”
春陀所有的先见之明,可能都用在了今天。
他还真在随行的副车中,带了计时铜漏。
“殿下,巳时二刻了。”
巳时二刻
都巳时二刻了
那阿娇姊怎么还没来
是在长乐宫中脱不开身吗
不行。
他得去长乐宫。
他转身就喊春陀“孤的安车呢孤要去长信殿”
这趟路程的心情,虽还是美妙的,但就没有早晨那么轻松了。
他心焦火燎地,直恨不得能一下飞进长信殿。
直到他匆匆踏进长信殿,直到他环顾了再环顾,都没有阿娇姊的身影,他还完全没有想到阿娇姊可能失约了。
所以,当他的姑母,馆陶长公主说阿娇没来时,他还以为是没来长乐宫,问她那是去了未央宫吗
姑母都被他逗笑了,“不是,阿娇今天没进宫。”
他急急问道“为什么没进宫她不是说要陪您一起进宫的吗”
姑母说是啊,“但是谁知道一早上的哪又惹着她了,临要动身时,闹脾气说不想来了。”
“那”他问得一次比一次急,“她为什么不高兴啊”
姑母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她说着,半开玩笑半审视地看着他“彘儿,你或许应该知道原因啊。”
他应该知道
他应该知道什么呢
刘彻懵了,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