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王妃在院中随处走走,恰好碰上了纪郎中,便攀谈两句。”
苏挽清又长舒口气。
但转瞬她就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慕昱珎再傻也不会自掘坟墓,自己扇自己的脸啊。
苏挽清正懊恼着,就觉得自己手上一紧,随后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掌心刹那传至的头皮。
她怔愣抬头,只见慕昱珎执起她的手,浅笑着道“是吧,王妃。”
苏挽清看着她慈眉善目、温柔浅语的俊美模样,顿时一个寒颤。
如果慕昱珎什么都不说的话,方才那套说辞还可信些,但又特意问问自己“是不是”,总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
苏挽清注视着慕昱珎那双晶莹的凤眸,即使弯着眼睛,她也能从那里面读出一丝危险来。
她极为识趣地握紧了慕昱珎的掌心,弯唇而笑“正是,王爷难不成忘了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贴到了慕昱珎的身侧,倚着她的手臂,歪头眨了眨眼。
慕昱珎面色一僵,皮笑肉不笑,“自是没忘。”
说着,她的胸前背后好似又开始顿顿的灼烧。
“纪郎中果真一表人才,还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经做到了郎中的位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沂王拍了拍纪尧的肩膀,又对慕昱珎说道“哎,我听闻二哥也很看重纪郎中,还夸赞他有鸿鹄大志呢,今日得见确实名不虚传。”
慕昱珎半回过头,蹙眉看着纪尧局促的拱手道谢,随后道
“时候也不早了,我与王妃就先回去了,贵妃娘娘也早些回宫吧。”
秦沅抿抿唇,嗯了一声,便见着慕昱珎和苏挽清行了礼,一同出了院子。
沂王站在她半步后的位置,轻叹了一句“儿时总盼着长大,长大了,却又巴不得回去。”
秦沅轻笑了下,“可谁也回不去。”
苏挽清在小院子里对着秃兮兮的梅树坐了整整一天。
“说。”
“不说。”
“说。”
“不说。”
“说呀红棉”
苏挽清看着旁侧突然出现的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牡丹扔了。
红棉眯着眼,审视道“小姐,您不对劲。”
苏挽清眼珠微颤,硬气道“怎怎么不对劲,我正常得很。”
红棉缓缓点了点头,随后侧开身,指着身后的地面,一字一顿,“小姐,您,确,定”
苏挽清看着红棉身后那一大片红的黄的牡丹花瓣,僵笑了下,“我,我做颜料呢。”
红棉一脸惊讶,“小姐不是嫌花瓣提的色不纯,又不长久,最看不上这水料了么”
苏挽清唇角一抽,“我做口脂总行了吧”
红棉眉头皱的更深了,“您不是最烦描眉画眼,涂脂抹粉的吗,还说女子最看重的是内里,不是皮囊。”
苏挽清微微笑“红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红棉嘟了嘟嘴,认命得收拾起地上的花瓣,嘟囔道“小姐每次和王爷出去,回来后都不正常,上次急着煲汤,现在又摧残花儿,也不知被王爷灌了什么迷魂药。”
苏挽清“”
她看着院中的梅树,长叹口气。
要是慕昱珎给她灌一碗迷魂药就好了,大不了自己再给她灌回去就是了。
可问题是慕昱珎给她灌了碗砒霜不,还有痒痒粉,断肠草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