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霍栖在昏暗诡谲的灯光里近乎痴迷地观察着阮江酒眼里的愤怒与绝望,便有种鲜血淋漓的疼痛和快意。欣赏够了,他启唇,轻轻吐出两个字“亲我。”
阮江酒红着眼,眼里是彻骨的恨意和掺杂着别的东西的痛苦,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一字一顿道“医生和我没关系,我母亲也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碰、他、们。”
明明是顺从的话,霍栖却听得莫名心头火起,他猛地将那根未点燃的烟摔到地上狠狠踩碎,像个充满恶意的孩子,对他的所有物命令道“亲、我。”
阮江酒瞳孔一缩,随即吻上了对方的唇,近乎野兽一般发泄式地啃咬着对方的唇。他的手却紧紧握成拳,拳背青筋凸起。
“cut过”
这段戏拍完便要接着拍下一段,阮江酒不敢再见医生,却偏偏在那天之后不久后的某一天亲眼看到医生出了场车祸有辆车猛地撞向要过马路的医生,万幸的是司机在彻底撞到医生前踩了油门,医生只被擦破点皮警察赶到后判断司机疲劳驾驶,便带着司机回去做笔录,医生则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阮江酒睁大了眼睛,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
这场戏没有陆白的戏份,陆白便坐在一旁乖乖巧巧地看,阮江酒看到医生时慌乱地躲闪、医生等待红绿灯时忽然想到阮江酒时一瞬间温柔的神情,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那辆车在启动后毫无预兆地改变方向朝陆白撞来。
“小白”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只听到曲雪郁发着颤的呼喊。接着便见曲雪郁猛地扑过去,以背对着车的姿态将陆白紧紧抱在怀里,接着咬着牙带着人往一旁扑去,这样的时候,他还不忘用手护着陆白的后脑。
“滋啦”一声响,失控的汽车莫名停下来,汽车里安全设施做得很好,此时安全气囊弹出来,司机满头大汗地怔怔喘着气,脚还下意识狠狠踩着刹车。曲雪郁倒在地上,将陆白紧紧抱在怀里。
“小白,还好么”曲雪郁的声音第一次这么焦急,甚至含着恐惧。
陆白在他怀里,怔怔地睁大眼睛,脑袋仿佛裂开一般,疼得厉害,脑海中闪现着无数片段,每个片段里都是曲雪郁无比清晰的脸,无数记忆猛然回归让他的大脑像炸开一样疼痛,却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此时心脏的疼和烫
他的小曲,刚刚又一次差一点为了救他而死掉
“小曲,你真傻”陆白紧紧抓着曲雪郁的衣裳,指节红得像雪,手指颤得厉害“小曲,你总是这么傻”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曲雪郁的手指沾到了陆白温热的眼泪,他手指猛地颤了颤,接着以抱着对方的姿态带着对方坐起来,又轻轻拍着陆白的背,像哄一个被吓到的孩子,他的声音温柔得恍若暗夜里暖黄的灯光“小白,不要怕,我没事。你不要哭啊”顿了下,他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白依旧紧紧抓着曲雪郁的衣襟不放手,指节依旧似血般鲜红。
片场一片哗然,看到没有人出事,周导总算放下心来,道具组忙里忙外检查道具,今天暂停拍摄,演员们都休息了,周导站在一棵树下,点了根烟,愧疚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二次出事了,他甚至想这戏还要不要拍下去,如果真的再出事,他之后真的无颜见任何人。如果停止拍摄,损失虽然巨大,但该担的他也会担
“您可别打退堂鼓,周导,这也是小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