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雪郁动作一顿,眸色便深了。这种“允许”和少年此时仿佛任人施为的样子实在太诱人,没有人能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抵抗这种诱惑,他体内的占有欲仿佛暴风雨一样叫嚣着,仿佛失控一般。曲雪郁用那双墨色的眸子静静看着少年半晌,最终却扶着额低低笑开,随即将陆白紧紧抱进怀里。
“我可舍不得你疼啊。”
陆白埋在曲雪郁怀里,曲雪郁的话轻得恍若幻觉,陆白回抱住他的腰,嘴角浮起安心的微笑。
玻璃这部戏的拍摄进度越来越接近尾声,现下的这幕戏是霍栖死亡前的最后一次疯狂,也和他的死亡息息相关。
陆白坐在小板凳上,听周导讲着戏。
“你现在就进了戏,是霍栖。”周导引导着陆白找到正确的情绪。
陆白乖巧地点点头,眼神却有些变了。
周导看着陆白的眼神变化心里嘀咕着说不定陆家这位纯属为了曲雪郁进来玩票的小少爷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呢,可惜人不太可能真的进圈。这样想着他摇摇头,便接着道“你其实已经过了征服欲的阶段,喜欢阮江酒喜欢得发了疯,占有欲和嫉妒也让你发疯,但你自己不知道。”
“你只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必须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发狠地告诉阮江酒,如果他再和那个医生见面,你会找人弄死医生和阮江酒的母亲。”
“你说得都是实话,但是在你没有来得及施行的时候,医生碰巧出了车祸,虽然有惊无险只是擦伤了皮,阮江酒却认为这是你做的,便来找你对峙。这不是你做的,但你觉得你自己本来就无数次发疯似的想要医生消失,便没有否认。”
“你看到了阮江酒最后的绝望式的质问和疯狂,最终却仿佛解脱似的诡异地安静下来,他静静看向你,眼里最后一丝光芒消失了,接着他第一次主动吻了你。”
周导说完便怔怔地老半天回不过神来,陆白便开口问他,道“阮江酒为什么要这时候吻霍栖”毕竟下一段戏,就是这部玻璃的结局阮江酒终于明白,自己此生此世也摆脱不了霍栖,他自己被霍栖折磨没关系,但他不能让他的母亲和那位对他有恩的医生此生也陷在名为“霍栖”的漩涡里,此生不得解脱。这样惨烈的结局之前,阮江酒怎么会主动吻霍栖呢
周导被陆白的声音拉出来,他看向陆白,道“小陆,你觉得为什么呢”
陆白诚实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周导闻言便笑了“不知道也挺好的,我估摸着霍栖也不知道。”
陆白眼里浮出些茫然,便又问了第二个剧本里根本没有写明的问题“阮江酒最终知道霍栖是雪山的那个人了么他最后知道是霍栖要医生去给他治眼睛的么”
周导听毕耸耸肩,拍拍陆白脑袋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说罢他笑眯眯朝正走过来的曲雪郁扬扬下巴“来来,阮江酒,给我们小陆讲讲,你最后都知道了么”
曲雪郁在陆白身边停下脚步,揉揉陆白的发,弯着眸道“暂时先保密。”
周导笑开来,陆白撇撇嘴,却到底没有再追问。
不远处的保姆车里,柏扬之难得打着盹,本该被留在家里的狗从陆白的书包里探出脑袋,接着便跳下车往陆白拍戏的方向跑去。
一切准备就绪,周导便道“开始”
灯光昏暗的包厢里只有霍栖和阮江酒两个人,霍栖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他拉着阮江酒的领子将人拉到自己跟前,轻佻地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