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今日的酒喝的实在有些多了,刚才开车时他心跳得厉害,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稳,面颊滚烫。不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他想着,还有一旁靠在他身上的鲁德培。
这种动作开车是很危险的,但是他就是没办法叫醒鲁德培。
舞池中两人动作极慢,鲁德培引导着他一步一步,华港生的动作也有些笨拙,一场舞下来,他怀疑自己要去给鲁德培买一双新的皮鞋了。况且两人的动作实在是有些近了,酒精和古龙水香冲击着他的头脑,一种别样的情感,不知是弥漫在他的心里,还是在两人几乎贴身相对的距离之间。
一曲结束,他说什么也不肯再跳第二场了。
鲁德培似乎有些遗憾,却也尊重他的意愿。华港生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鲁德培却自顾自地喝着酒。等华港生回过神,他已经醉了。
鲁德培皱眉道,“我想我喝多了。”
华港生在抽烟,听他这么一说,把烟掐灭。“我送你回家。”他今日也有些微醺。
鲁德培摇摇晃晃站起身,华港生一把扶住他,于是一直到上车,鲁德培就没离开过他。
开车对于华港生简直就是煎熬,既要注意路况,又要防止酒精的袭上大脑,最重要的,还有靠在他左肩的鲁德培。华港生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幸亏是深夜,路面上车辆不多,否则汽车的鸣笛足以把肩上的人吵醒。只期盼不要有深夜巡逻的警察注意到马路上行驶异常缓慢的豪车。
停在别墅前,华港生才叹了口气。左肩的重量提示着他,他没法去开车库的门。但是要是不叫醒他,两人就得在车里呆一夜。
华港生决定冒着风险叫醒他,暗自祈祷老板别有太大的起床气。
“老板我们到了。”他轻声叫道。
鲁德培一动不动,华港生侧过头去看他,他闭着眼,眼睑随着呼吸的起伏轻颤。
华港生的喉结动了动,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处境有多艰难。
“juian”他轻轻唤出他的名字,是下意识所谓。
肩膀上的重量似乎更沉了些。
华港生不想在充斥着酒精和古龙水狭小的空间,就这样待一晚上。他想了想,似乎是下定决心,轻轻打开车门,小心地将靠在肩上的鲁德培打横抱起来,把他抱下了车,朝别墅走去。
鲁德培本就削瘦,不像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华港生抱着他也不算费劲。他心里只是觉着怪异,从舞池里就开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觉得自己想找个什么口,发泄自己心中如山雨洪水般的情感。若是阿标在,他肯定不会这样小心抱着他,而是像原来那样把他直直拖到床上。
虽然开门时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华港生还是成功进了屋,在黑暗中凭着记忆走向卧室的大床,正要把怀中的人小心放在床上,他却隐隐觉得有道目光盯着自己,借着月光看向怀中的人,看见鲁德培那双深邃的双眼。
华港生没抱稳,一下把他扔在床上。
他几乎惊恐地寻找开关,卧室内景象全亮。
鲁德培静静看着他,仿佛刚才醉得站不稳的不是他。
华港生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鲁德培撑着头,良久,语气带着一丝不满道“你就不能轻点”
这话还像是醉话,华港生压下心中的诧异和狂跳。
他在床上伸了伸腰,似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华港生吸了吸气,闷声道
“我先走了。”
鲁德培没有回应他。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