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荧惊讶“什么”
管家耸了耸肩膀,同样不清楚缘由。
“之前夫人出去做慈善了,一回来就知道了儿子在学校闯祸的事情。少爷不肯交代为什么欺负同学,搞得收场很难看。”
祝荧有些紧张,欲言又止地看向身旁的老人。
“你记得主楼玄关那里,放着一支天青色瓷瓶么”
他道“好像是夫人花了很多钱拍回来的古董。”
“两千万,就这么朝着儿子扔过去。”
一瞬间,祝荧怀疑自己听错了。
尽管在自己的印象里,裴夫人脾气很差,常常是一种轻蔑讽刺的态度,可对亲生骨肉怎么能这样
即便不可理喻如他的爸爸,也没有这么荒谬过。
祝荧喃喃“完全想不到”
管家说“你可能有点察觉,夫人行事很尖锐,但没往精神状态有问题那方面考虑。她这样子很久了,前两年少爷领养了一只猫,转眼就被处理掉,闹得差点没法收场。”
见祝荧满是不可思议,他道“喏,就像这次,夫人把他关禁闭,说是他松口了才给放出来,他们犟到现在了,谁也不肯低头。”
洋房的主卧被上了锁,只有送饭的保姆才能打开,墙边倒是有爬梯,但上面已经生了一层锈铁,被藤蔓覆住。
祝荧仰着脖子看了一会,确定梯子尚且稳固后,悄悄地爬了上去。
做出这种举动时,他倒是不假思索,丝毫没见怕,等到要敲窗户时,他却犹豫了。
想讨好裴慕隐也不至于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裴慕隐似有预感般地拉开了窗帘。
祝荧捏紧了扶手,t恤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这些天他消瘦得很快,本来合身的衣服稍显宽大,感觉此刻要是拦腰抱住他,可以抱到满怀的凉风。
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传来保安巡逻的脚步声。
oga手忙脚乱地要钻进屋里,摸到窗框的刹那,被裴慕隐结实有力的臂膀托住,再稳稳当当地抱了进去。
掌心里的不是入秋的晚风,而是少年温热的体温。
祝荧惊魂未定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从书包里拿出了刚在药房里买的消肿药膏。
他看着裴慕隐额头的伤“我以为只是肿了,怎么严重到出血”
裴慕隐坐回书桌前,单手撑着头,眼神里难得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要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缴费单。”
祝荧遂他所想,将药膏塞了回去,真的从书包夹层里掏出了单子。
“真的是来拍马屁要钱的啊。”裴慕隐感叹。
除了这样,祝荧认为自己不该有其他的理由,随后点了点头。
“可你为什么露出这种替我伤心难过的表情”
说完,裴慕隐接过缴费单,因为手机被暂时没收,所以没立即付款,只是翻了翻大致价格。
他没逼祝荧给出答案,貌似正在结痂的伤口惹得自己不太舒服,之后烦闷地蹙了下眉头。
“你把这些放着就行了。”
祝荧欲言又止,接着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凑近了裴慕隐。
他好像一点也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貌,生涩而拙劣地在讨aha的好感,抑或是全然出自于真心。
他吹了吹裴慕隐额头的那道伤。
四周一片寂静,房间里也唯有两人的呼吸声,这种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