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甚至都看不出人形,整体模糊地像是刚从绞肉机里出来。
令人作呕。
季述之轻声提醒了一句“闭眼。”
简迟深闻言后退了一步,半垂下眼睑,刷子一样的睫翅扑闪,但是没有闭眼。
季述之也不在意,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就贴了上去。
那东西尖锐地鸣叫起来,声音刺耳,震得人头皮发麻,十分想吐。
灼烧碎裂的痕迹自符纸贴上的地方开始扩散,一股恶臭味从它身上散发出来,腐肉一块块地掉落而下,溅起一地尘埃。
没过多长时间,令人不适的声音消失了,空气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那张燃烧了一大半的符纸摇摇晃晃地从支离破碎的骨架飘下来,几乎只是瞬间,地上的碎肉化成了一层厚厚的灰,符纸的灰烬也深埋进了其中。
简迟深目睹了全过程,开始对这个游戏有了更深层的好奇。
但季述之现在的记忆是被压制的状态,做事全凭本能,也没法为他解疑答惑。
简迟深平静地把疑问放进了心底。
“走吧。”
黑色的马丁靴轻巧踩进灰尘,老旧的电梯门在二人面前缓缓关闭。
漫长又迅速的几秒种后,2楼到了。
“叮”
2楼的布局简迟深不能说很熟悉,但肯定要比季述之熟悉得多。
于是下了电梯开始,就是简迟深带着季述之在走了。
他们先是去了简迟深被“杀死”的那间病房。
意料之中,人去房空。
凌乱的病房里,只有破旧的基础设施和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尚且留存。
季述之看着病房里肆意蔓延的蜘蛛网,满屋子的灰尘仿佛已经多年未曾有人踏足,这里完完全全是一副被废弃许久的模样。
“看上去,副本场景已经开始显露原形了。”
简迟深看着这糟糕至极的环境,没说话。
再走出门,医院特有的阴冷感扑面而来。
长长的走廊空空荡荡,头顶上的灯滋滋作响,忽明忽暗,照到哪儿就是一片鬼影子。
简迟深有点不想动了,但坐以待毙显然是一种更为愚蠢的做法。
两个人满心戒备地顺着这条走廊,继续往前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整个走廊里风平浪静。
就在简迟深怀疑2楼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之后,在他们走过的路程里,有扇门“啪”地一声开了。
两人反应迅速地回身。
那个病房没有开灯,斑驳的门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了一下,隐匿在了黑黝黝的空洞里。
不太可能是人,也不可能有风。
简迟深早就试过,医院里所有的窗户,所有代表出口的大门,都是封死的。
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被单独放置在一个无人的维度,进行生死的较量。
简迟深微微蹙眉,仔细地打量着那扇门。
平平无奇。
它好像就是单纯地想邀请客人们进入然后伺机把他们吞噬殆尽。
季述之也在看,但他好像是在找什么,目光有些发散。
然后他勾起简迟深的手,不退反进,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伸手推开了右边的门。
“进。”他言简意赅。
简迟深听话地进去了。
季述之紧随其后踏入了这间病房。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