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了摁咚咚乱跳的心口,稳了稳神。
不对劲。
这冷融,从神态,到说话方式,完完全全变了个人。
沈兆风脑子嗡的一响,就想起前些日子冷融肃着脸说“原身的魂魄还在”这回事儿来。
沈兆风张了张嘴,试探道“你四六级过了没”
冷融一蹙眉头又张开眼“什么及”
操。
真换人了。
沈兆风瞧着冷融的眼神,一股冷风顺着脊梁骨往上钻。
一个人的神态,尤其是眼神,是装不出来的。容貌可以整,声音可以伪,可这一颦一笑的姿态,这一来一去的眼神,是无论如何都仿不出来的。
她依稀想起罗天大醮初见冷融时,隔着人群张头探脑的青年,脸上带着点憨气,后来遣人递手帕过来,俩人认了老乡身份。在这么个异世界里头,遇着原来的穿越者的概率是多少
不知道。
可上天就是安排他们遇见了,遇见了这么一段时日,竟又将冷融收回去了。
那老乡冷融去哪里了
他之前说“咱们在原来的世界里可都死了”,那原来的世界大抵是也回不去了,可他能去哪儿呢
沈兆风想着想着,眼圈就开始泛红。
人死了之后还剩什么
按佛家说是转世,按道家讲是飞升,牵牵扯扯总跟魂魄少不了关系,可现下,冷融的魂魄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应当说是物归原主了。
她抖了抖唇说不出话来,榻上的冷融一掀眼皮,面上愣怔一瞬,随即带着点儿嘲讽张口道“怎的,天上下红雨了,白无常竟也会落泪么。”
沈兆风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酒“送你了。”说完起身打算回宗里头。
“慢着。”身后轻飘飘一声,沈兆风身子有点发僵。
坏了,原身可是跟冷融在一起厮混二百多年的主儿,沈兆风能瞧出此冷融非彼冷融,对方难道就瞧不出此沈兆风非彼沈兆风么
这么想着停下步子,闭了闭眼等后头说话。
就听后头又轻飘飘来一句“我听外头人说,你想推了跟辜兆月的婚事,竟是因痴心于六颐宗少宗主。可有这回事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