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推开办公室门那刻,隐约听到马场经理讽刺的声音“最后一位、你做好心理准备”,他一眼看到江望潮坐在经理和教练对面,脸色煞白、两眼空洞,仿佛一个等待死刑的临刑犯。
“岑先生请坐,”马场经理用笔把桌面戳得笃笃响,翘起二郎腿,敷衍开口“其他马工应该告诉过你情况,如果你也反对,我们能理解。”
他指的是昨晚,十几个马主和骑手联名投诉江望潮,拒绝让江兽医负责自己的马,马场经理不想得罪贵客,索性表示如果没有人愿意让江兽医治疗马匹,那么他将请江望潮离开。
岑星不认为这事是偶然,他问过几个相熟小马工,江望潮才工作几天,没出任何差错,投诉的人全是和杨筑一个圈子。
“其实,我的团队缺一个兽医。”岑星来前已看过江望潮的简历,事实上他的团队什么都缺,他看向身旁的人,坦白道“但在我正式比赛前,可能没办法付分成,你愿意加入吗”
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江望潮怔怔望着他,泪水在眼里打转,一个字说不出来。
教练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打圆场道“既然有骑手表示同意,那可以结束了吧本来就是稍作调整能解决的事。”
“等等、他不算真正的马术骑手吧。”马场经理“啪”一声将笔扔在桌上,环起双手,不看岑星一眼,转向教练,阴阳怪气道“要不是有人多管闲事,我们会接到这么多投诉损失多少个客户,一个靠卖上位的能负责吗”
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岑星冷笑,反问道“这里马场还是奴隶市场员工被动粗怪别人多管闲事,你不反省马场的安保问题,开除员工倒挺快的,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解决人是么”
“你懂什么”经理脸涨得通红,指着江望潮骂“说不定是他勾引人不成反咬一口”
“我没有”江望潮抓住岑星的手,几乎哭出声“我已经和杨筑没任何关系,只想找份工作重新开始,求求你相信我”
“够了”教练看不下去,向岑星打了个眼色“你们俩先离开,我有事和经理谈。”
拉着江望潮从办公室出来,岑星注意到他肩膀一耸一耸,捂住嘴不敢出声,递给他一包纸巾“想哭就哭吧,哭完好好工作。”
结束中午训练,岑星才知道何谓祸不单行,杨筑做的不止试图让江望潮丢掉工作,他的直播中莫名出现大规模侮辱评论,之前看中他人气的几个赞助商,不约而同没了影。
“开心点,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惜,那些赞助本来质量就不高,我有我的底线。”岑星见江望潮又想道歉,拍拍他的肩,淡淡道“至于影响观众体验的弹幕,我会联系平台投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等上场比赛后,情况会好起来。”顿了顿,岑星开玩笑道“你不介意给我打白工就行。”
“你不要这么说。”江望潮憋住眼泪,勉力扯起嘴角“我不仅能当兽医,铲草和马匹按摩我都能做,只要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另一边,陆氏总经理办公室,唐津拿不准陆明燊的想法,试探问“老板”
听到他的声音,陆明燊勉强回过神,视线落向办公桌上的赞助商名录,面无表情“所以”
原来老板在想别的事,是不是代表他不想被岑星占用时间唐津自以为会意“我稍后联系直播平台,让他们看着办。”
推开赞助商名单,陆明燊冷冷道“他们要处理的不是这些。”
回想昨天录播里的弹幕,一片“英年早婚”“我不介意”“人夫不是更刺激吗jg”,甚至有调侃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