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白的马鞍脱敏训练进展良好,过两天能上人,岑星的骑术重拾得差不多,他计划去找格里沙教练,商量是时候挑选新马,为将来参加正式比赛做准备。
“放开我救命”
经过兽医室时,岑星隐约听到极其微弱的呼救声,当他的手触到门把手,只听一声响亮的“啪”,紧接一个男人轻蔑的骂声“装什么装以为我不知道这有隔音,哦,还是想添点乐趣那就来”
“放开他”岑星一脚踹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将另一个两眼泛泪的青年压在桌上。后者脸上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带血丝,颤声向他喊“救我”
暗暗去摸门边的棍子,岑星依稀有印象,青年是新来的兽医,另一人是谁
“闭嘴”男人不耐烦,反扣住兽医的手,粗鲁的动作让对方痛得冷汗直冒,他阴恻恻望向岑星“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们是家务事,情侣游戏,别多事”
“他不愿意,你就是犯法。”瞥了不住流泪摇头的兽医一眼,岑星沉下脸,握起棒球棍,挺直身板,傲然不退“你不滚我就报警。”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岑星,我当是什么东西,”瞄到岑星身前的工作牌,男人冷笑出声,一把甩开兽医,本想推他一把,顾忌他手上的棍子,居高临下嘲讽“靠爬床陆家的废物,了不起跟他一样,是个没男人会死的垃圾”
直面他鄙视的眼神,岑星岿然不动,寒声警告“滚不滚”
“呵呵,”男人狠狠剜了他一眼,手指先指向岑星,再指向抱住手的兽医,咬牙切齿道“好好你们等着。”
“砰”
男人摔门用力得玻璃窗震动,岑星看到兽医无力跌落在地,上前担心问“你有没有事”
江望潮岑星看到兽医员工卡上的名字,地上的人脸色苍白,嘴唇咬出血,身体无法控制般颤抖,宛如惊弓之鸟。
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岑星一时想不起来,给他倒了杯热水,不经意瞥见,江望潮纤细的手腕上,除去抓痕,还有几道可怖的刀疤。
“谢谢你。”江望潮在岑星的搀扶下坐到凳子上,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哽咽道“对不起,把你拉下水,是我的错”
“不管怎样,动手就是不对。”岑星温和顺着他的背,小心问“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男人的反应显然要报复,除去孟谦又多一个搞事的,岑星不后悔,但总得有点防备。
“他是杨筑,你不认识”见岑星摇头,江望潮似乎想起些什么,哭着说“杨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他不会善罢甘休,真的很对不起。”
“不是很了解,听起来好o。”说出口后,岑星记起男人刚说的“家务事”,多少猜到两人关系,委婉道“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从兽医室出来,岑星在手机上搜“杨筑”,第一条新闻便是一张油腻的脸,网页上杨筑的双眼与今早一样,阴险毒辣,让人联想到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身高档西装掩盖不住骨子里的老奸巨猾,还好意思买一堆吹捧他财大气粗、英气逼人的通稿。
还不如陆明燊的一半好看岑星关掉网页,意识到不对,陆明燊只是性格奇怪,人品可没问题,长相更是人畜有别,跟这货相提并论简直侮辱。
在公司刚开完会,陆明燊一眼看到手机弹出的预览“报告甲方”。
发件人是岑星,陆明燊眼眉挑了挑,点开是一封长邮件,里面原原本本说明兽医室发生的事,以及杨筑的威胁。一目十行读完,他指尖有节奏地敲打扶手,抬头问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