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并没有注意她的神色,只是兀自气愤道“可不是,那个小贱人以为自己是谁勾搭了我表哥还不够,如今还想勾搭王爷您”
说到这,花映月笑了笑,忙道“我知道,王爷您定然是看不上那等庸脂俗粉的。何况,她母亲从前的地位,连我们府上的粗使丫头都不如。果真是贱婢生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花照水倒是没想到,花映月在安亲王跟前,也能露出这副狰狞狠毒的面孔。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能明白,那安亲王都肯给她药让她去害庶妹,可见,两人定是臭味相投,恶心到一块去了。
若这样也好,只要花映月把她当做知己,那岂不是什么事都能让花照水掌握
而且花照水眼下几乎可以断定,她应该是和安亲王互换了。
现在的安亲王,应该就在原来的身体里。
说来,花照水那一日被花映月好一通折磨,连她自己都觉得定是活不下去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安亲王也伤得很重,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经历了这么多不可能事件,花照水如今倒是淡然的很。
那安亲王如今穿进了她原来的身子里,日后日日受花映月欺凌,岂不正好是报应不爽
花照水正愁不知该如何对付花映月,眼瞧着这机会就来了。
这会儿,花照水的态度倒是比方才好了许多,她笑吟吟冲着花映月道“若论起出身来,花小姐你是正室嫡出,外祖父白太师更是为众多儒生尊崇。至于你舅舅白少师,更曾是本王的老师。当年花丞相娶你母亲之时,不过是白太师府上的一个门生而已。相比之下,你那庶妹可什么都没有。”
花映月叹了口气,她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没来由的竟委屈起来“还是王爷懂我,这几年,我每每在府上看到那个小贱人,就觉得母亲不易。她那贱婢生母勾搭我父亲就罢了,如今她还要迷惑我表哥。王爷有所不知,表哥如今都疯魔了,还说要彻查我们府内诸人,说是定要查清是谁害了她。”
说到这,花映月就越发委屈了“王爷,虽然表哥如今没查到我头上,可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对。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没有我表哥横插一杠子,这不过是我们府内家事。可若是他查到了我们”
花映月说及此,还特意将“我们”二字,加重了语气。
这大约是想说,害花照水一事,安亲王也有份。
不过花照水想,就算是如今她身体里的人是安亲王,想必也不会被她这拙劣的伎俩吓到。威胁安亲王,这花映月倒当真是不怕死。
不过那柳扶阳能做到如此,花照水倒是委实没有想到。
见花映月哭得如此装模作样,花照水也有样学样,佯装叹息道“只可怜本王身上伤重,不能去丞相府帮你。一想到你生活在水深火热里,本王心里真是揪紧了一般的疼。”
花映月哭得更加厉害了“还是王爷心疼我,呜呜不似我那表哥,被那贱婢迷了心智,不近人情的很。”
花映月一边哭着,还将身子微微往前靠了靠。
虽然距离花照水还是有一段距离,可她身上的脂粉味,刚好随着阵阵微风飘进了花照水的鼻腔里,呛得她难受。
从前还未曾发觉,这花映月勾引男人的手段也是一绝。总是在不动声色间,慢慢撩拨人。
只可惜,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人。
花照水心底冷哼一声,面上倒是微微笑着“你要的那个药,本王并非不给,只是只那一瓶,本王也没有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