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今日来,本就是为了要那个药的。废了这么多口舌,拐了这么多弯,她自己都觉得累。
偏偏这安亲王竟然说他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花映月可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所诓住,她可知道,这安亲王手段毒辣,死在他手里的人可不少。
他说没有,大约是不太想给。
花映月一边拭泪一边道“我也知道,今日来,实是唐突了。您身上还有伤,我也不该因这等小事麻烦您”
花照水亦笑了“这怎么算是麻烦以后花小姐有任何事,尽管来我王府。若能帮忙,本王自当竭尽全力。”
后来,花照水又说了什么肉麻的话,她便委实记不那般清楚了。
只记得,她将自幼从杂书上看到的情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直到把那花映月说得含羞带涩,双颊涨红,才算是作罢。
花映月走后,七刀又命人给花照水泡了壶新茶。花照水猛地灌了两口,便倒头欲睡。
七刀望了望她,半响道“王爷与花小姐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定是累极了。”
“是啊,很累。”花照水跟着附和。
七刀停顿稍许,又道“可属下记得,王爷从前可惯不会这些花言巧语。”
花照水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七刀。
七刀亦真诚坦然地看着她,仿佛想从花照水的眼中看出些什么。
花照水率先败下阵来,垂首道“说来,本王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七刀忙拱手道“王爷请吩咐。”
花照水这才道“你找两个人,好生盯着丞相府。一来,要日日报备那花映月都做了什么。二来,再帮本王关注一些花照水的动向。”
七刀并未怀疑什么,点头称了声是。
花照水身上伤重,午间喝了药之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而丞相府那边,就不如安亲王府这边安静了。
那“花照水”的精神力极好,从荒山上被捡回的第二天便醒了。醒了之后,便大叫着要去安亲王府。
经府内大夫诊断,二小姐这是犯了癔症,怕是不太好治。
那日,若非是柳扶阳在荒郊野岭将人给捡了回来,丞相府的人,怕是根本不会理会这位二小姐的死活。
柳扶阳大约也是看出了丞相府的凉薄,便亲自派人守在这里,连大夫都是他从外面请的。
丞相夫人觉得,这女孩子家被人掳走,在荒山上呆了一整夜,怕是清白不保,她让柳扶阳最好不要宣扬此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论是什么贼人带走了花照水,此事都不得张扬。
就连淑妃娘娘都劝诫他,说他已有婚约,若与丞相家那个二小姐纠缠不清,恐会让未来亲家失望。就算是那二小姐受了委屈,也不该由他掺和丞相府的家事。
偏偏柳扶阳固执的很,他说自己已经找人查探过,丞相府防卫严密,花照水若真的是被贼人掳走,那全府上下不可能无一人听到动静。
所以,柳扶阳断定,是丞相府的人想要害死花照水。至于这人是谁,他心中虽未有定论,不过左不过就是大夫人,花映月、花信然再算上花丞相四人。
花丞相虽不喜欢花照水,可虎毒不食子,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杀了自己的女儿。至于花信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教场,出事那晚,也不在府内。
剩下的两个,就唯有花映月和花夫人了。
柳扶阳知道,恐怕这母女两个,一个都逃不了。可那花夫人毕竟是柳扶阳的亲姨母,柳扶阳到底顾念着情义,没有将此事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