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甫一入目,竟是男人慵倦的俊容近在一寸。
幼浔跳猛然一颤,随即便意识到衾内和他的严丝合缝,惊愕之下她彻底清醒来。
未及思考,幼浔想也没想,便慌不择路地后躲。
但锦宸由不得她躲避,臂弯强硬地锢她在怀中。
低下头,嗓音含了点儿惺忪“还想哪儿”
被他高大的躯笼罩着,幼浔六神无主。
一时紧促得想不起昨夜发生事,还当是自己醉后糊涂,爬了龙榻。
在他前颤颤如丝,“陛、陛下奴婢、奴婢知错”
下巴摩挲在她发顶,锦宸疏懒着声“错什么是朕迫你承欢的。”
幼浔闻言瞬间愣住,恍惚似是想起了些许昨夜的画面。
她怔怔地,哑然失色。
到底,她昨夜是如想的,竟就么和他做了那荒唐不堪的破败事儿
早知如此,就算是得罪,那杯酒她也无可能会喝的。
失语窘迫良久,幼浔闭眼咬咬牙,低声欲解释“奴婢并非有意”
话虽如此,但昨夜后,锦宸自然懂她意后。
垂眸凝她一眼,他语气不轻不“朕要你,你敢不从”
他态度强硬,显与从前大相径庭。
幼浔不意愕然好半天,才怯生生“不敢”
指捏住她下巴,迫她抬头直视自己。
锦宸容颜微肃“朕赐你的,你敢不要”
明明知道她肯定不敢违抗他,却还是要问。
况眼下赤坦相对,躯虽掩在被里,但他露外的肩臂肌理线条完美,不容她忽视。
幼浔只觉万分羞窘,“不、不敢。”
听罢,锦宸嘴角微不可见一挑。
低头含住她的唇,浅浅辗转须臾,而后放开。
眸光意犹未尽,他呼吸漾在她鼻尖,“回后,便予你名分。”
幼浔生生僵住,惊惧,无措,不可思议。
一刻,竟难说清出她眼底的复杂。
“陛下”
不等她言语,便听男人语色不容置疑“我想。”
一夜之间,整个将军府恍如隔世。
昨儿庆贺新婚,今日便得知夫人有喜,大伙都极高兴,纷纷喧闹着双喜临门。
在一片喜悦中几日。
天春光明媚依旧,宫中不可日久无主,也该是那人要摆驾回宫的时候了。
池衍和锦虞亲自送行到宣山脚下。
“记住,餐膳不可落下,那些乱七八糟的零嘴儿都别再吃了,多喝些补汤,还有,可以出来走走,但切莫再像从前那般乱蹦乱跳,没个分寸”
马车旁,那人走之前还如唐僧念般,对着她嘱咐不停。
被啰嗦得头疼,锦虞捂住耳朵“哎呀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儿了,皇兄你可真能念叨”
将人母了还般不上,锦宸又气又无奈“你丫头。”
池衍笑了笑,轻轻搂住边的小娇妻。
对着那人道“放,我会看好她。”
锦宸话语顿了顿,沉默片刻,所有声息化作一声笑叹。
是了,如今有另一人如自己宠她疼她,倒也无需他时刻操着。
锦虞悄无声息掠了眼皇兄和他后的幼浔。
抿抿唇边笑痕“皇兄,你成婚时候,我一定回。”
随之杏眸隐含狡黠“所以你要尽快呀,别等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