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她和银小声抱怨,“太宰大人怎么随便传命令呢首领根本没有变更任务。”
银相当聪明而敏锐,面具下的声音瓮瓮的,“我总觉得太宰大人是在故意支开你。你肯定戳中他什么痛点了。”
“该不会真是那什么游记吧太宰治他本名不姓太宰吧按照夏目先生所说的,不是津岛那肯定就是大庭了。”津岛修治随口说。
樋口和银摇摇头,他们都不知道这事。不过,镜花不甚确定,“我听芥川这边的芥川提到过。”
当天晚上,我问了龙之介。他倒是很爽快地告诉我了,说是的确是津岛无疑,可后面具体叫什么名他就不知道了。或许森先生和同属于干部的中原中也会知道。
我这时忍不住对这个组织好奇了,同时包容了森、太宰、龙之介、又加上中原先生、樋口等等等一些家伙,怎么想都很了不起。
“那么,是干什么的吗”我问。
龙之介居然显得很是难为情,“总之,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反正我们肯定是合法的部门。”
我当然很纳闷了,我从没有怀疑过他们是什么非法组织,相反“我总担心林太郎他们把我当成什么非法组织首脑了。”
龙之介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真“太宰先生呢”
“他他拿我当假想敌、风评不好的组织首脑。”
“怎么会难道、难道他半点端倪都没有发现吗”龙之介显然不信,“几乎没有人能瞒得住太宰先生那双眼睛、而且他能一眼看透人想要的东西。他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智慧的先生。”
我仔细想了想太宰的言行、又想了想那个因为得知他的姓氏而肯定了大半的游记猜测“可他阴晴不定,不会读空气、好像还有点挑食、老是撒娇、而且脑回路很奇怪。”
说起脑回路,就是他一门心思认为柳川和我鬼是两个人、还一直将林太郎往我是大恶人的方向引导。
“他真的是半点端倪都没发现。津岛也都不提醒他吗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这么塑料情”
在我说了上述这么多例子后,龙之介好像大受打击,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着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在下不相信。太宰先生怎么会是反被聪明误的人当初他可是给了我”
看上去很是幻灭了。
很巧的是,今天我们该一起看菲茨杰拉德了。虽说眼下在龙之介初受打击、有些幻灭的时候讲述这种东西未免过于戳心肝,可他实在是不能跳过的美国作家。
而且,虽然白天认为太宰的耐心倾听其实很温柔,也对此十分感激,但倘若每次倾听都要被人质询、被人像扒掉外表一般审讯,那这份温柔还是不要太多为妙。起码,我希望龙之介能少受点罪。
因此我便硬下心,说,憧憬是最遥远的距离,又说黛西是可望不可及的幻梦,得不到欲望无法满足,痛苦,得到了又只会深感她不如幻想完美,也不过如此了。
龙之介是个颇有文学悟性的人。他虽基础不大牢固,却十分擅长举一反三,极大满足了我这个老师的教人欲。他每问一个问题,我都几乎不假思索回答出来。
这些问题我曾经问过夏目先生,我当时也和他一般、陷入对志贺先生的盲目羡慕,然而在这些问题一一得到解答后,又某一天,我忽然就醍醐灌顶,觉得往日的憧憬不过如此。
我爱的是那个无法企及的幻梦,是我想象中完美的文学化身。可现实没什么是完美的,盲目地崇拜一个人不会得到怜悯与认可,反而只会让自己过分低矮、低到尘埃里。
尘埃里的花不会被人看到的。就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