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但笑不语,我因为仍旧不想我鬼和柳川联系上,迟疑一会儿,没有说。
其实也不怎么好说,说什么说我就是柳川太宰绝对会不信,搞不好还会再给我几个枪子,说我假冒什么什么的。
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他会说什么话。不过我倒并不在意。
一来单从恶评本身而言,写作多年,不喜欢我的读者和文人也不少,文论时用词也犀利得多,眼下太宰的话简直如毛毛雨一般,不痛不痒。
二来,他工作事务繁忙,今天居然有耐心听我说完长篇大论,我已经非常感激,而不能要求再多了。
想到这儿,我看了眼太宰。
他现在背对着我和津岛,像一摊猫般跨坐在椅子上。他个子很高,又正是抽条的年纪,椅子当然容纳不下他,两条腿就只好这么空荡荡垂在半空,偶尔有气无力地、吧嗒吧嗒甩那么几下。
就是这少年说中了我的隐忧。
一起了这样的念头,在某个异样的瞬间,我钝涩的心,便忍不住稍微跟着那节奏快速涌动了几分。
我不禁低声说,“谢谢。我不指望谁能理解谁,那太强求了。可今天我还是忍不住实话实说,忍不住吐露心声。能得到你、得到津岛片刻的驻足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的倾听,也谢谢你的温柔,我把它当成鼓励。”
我又看向津岛,“你也是。能在这边,也有你、有中也在身边。我真的十分安心,不用再承受那种仿若走在荆棘丛中的忧虑了。”
津岛愣住了,呆呆的“呜哇老师”
太宰不再假寐,也不再吧嗒吧嗒晃腿,他猛地甩过头,眯起眼睛打量着我,也不吭声。
我看着他走到茶水间,接了几杯清茶,为了掩饰什么般,咕咚咚灌了起来,喝得相当豪放,颇有醉酒中也的几分气势。
津岛还愣着。而我很困惑,“你之前不是说那茶水很难喝吗像甘水一样”
太宰下意识又灌了几口。半晌,才语气复杂“说得可真漂亮,令人羞、愧到唇焦口躁啊你就是这么得到柳川先生好感、又骗走了津岛这个头号粉让他ntr了柳川先生的吗”
我“”
津岛“什么ntr不可能”
我很欣慰,总算有人为我正名了。我并不想让自己头顶永不消逝的绿灯,虽然菲茨杰拉德的小说是很不错不过这种绿、这种致敬方式还是算了吧。
可下一秒,我木了。
太宰“哦你这个古人今文盲不知道ntr什么意思吧我给你解释下。”
津岛“不是,我问过中也我知道我从来没和老师在一起过,绝不可能ntr”
我“”关注点,你在伊甸园还安好吗
太宰并不罢休“不可能现在还有你和柳川先生一起去秋叶原、一起游津轻的杂记,那难道不是你写的吗”
津岛不吭声了。
“那是什么游记”我问。
太宰“就是这家伙写的某某年某某日,柳川邀请他一起去秋叶原、目的是为了好好鼓励没拿到柳川赏的他然后这家伙奋发图强,又隔了一年”
津岛的声音颤抖着“不、不要说了啦”
我却很好奇,然而看着津岛那样子,又十分为难,不忍再问下去了。
“”
气氛很微妙。
好在这时门咔哒一声响,樋口走了进来。
“芥川前辈,小洋房准备好了。只是考虑到您不再喜欢港黑我把房产购置在您曾经的住所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