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动手的。”齐治瞧出了贺不渝的心思,“难不成让我瞧见了你在外头胡作非为,你便要杀人灭口”
“非请勿入姓齐的,上学教的君子德行你都学哪儿去了还敢去父皇面前告小状小马屁精”贺不渝恨恨地警告齐治,“你要敢往外乱说一句,教别人知道了,咱们就绝交吧”
“做甚这般恼羞成怒我不过就是站门口扫了一眼,你那屋里乱得呀”齐治的尾音都拉长了,小眼神轻轻瞥着贺不渝,“衣裳乱扔一地,简直比狗窝还不如”
“当真”贺不渝闻言,忽然古怪地收敛了凶狠神色。
“什么当真”齐治没听明白,但并不妨碍他损贺不渝几句,“堂堂南唐太子,半点儿礼仪尊荣都没有,简直跟街头乞丐没两样。当初内务府不是给拨了十几个宫人偏偏你不乐意有人伺候,这下好了,连个收拾屋子的都没有,这样下去啊,回京后陛下肯定得给你安排选妃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贺不渝听齐治的话音,倒是松了一口气。
想来对方是个洁癖成性的人,光站门口没进去,只当他生活不整洁,没发现点儿别的东西来。
他心下松了心思,便没注意防备,下意识看了一眼韩悯所在的屋子,里面半点声响都听不见,也不知是什么情形。
这一眼倒叫齐治瞧了个正着,他撞了一下贺不渝的肩膀,眼神挑了挑,“往那屋里看什么”
“哪有”贺不渝皱眉。
“还不承认”齐治嘿嘿笑道,“从小到大,我这双眼,可谓是火眼金睛。你不在自个儿屋里待着,却守在一个小破屋门口,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贺不渝否认得坚决,连嗓门都提高了。
可越坚决,越显得心虚。
齐治更来劲儿了,“让我猜猜看”
“别猜了,你猜什么都不对。”贺不渝烦躁地扯着齐治的胳膊往外走,“你从诏南府赶过来,一来又整顿了我的兵,怎么着,齐帅有命令”
“你别扯我啊,扯得我胳膊疼,我会走。”齐治到底没有贺不渝这小子力气大,被连带着踉跄了好几步。
贺不渝松了手,冷冷道“就你这身板,该去羽林卫让林大人多练练。”
“可别,我耐不住那些。”齐治整理了一下衣领,说起正事来,“齐帅叫我过来,的确是有命令的,之前受了南疆的降书,本是要班师回朝,但昨日收到京中密令,恐怕你得在诏南关多待些时日了。”
“什么意思”
“京中出事了。”齐治看过左右,压低声音道,“陛下遇刺”
“什么”贺不渝一下急了起来,被齐治伸手按住,安慰道“不怎么要紧,不然也不会让你留守南疆,可见陛下和影卫大人都是有数的。”
贺不渝点点头,他也明白,若父皇真出了事,恐怕京中的命令就是急召他这个储君回宫,哪还会让他驻守诏南关
齐治继续道“阿溪和秦二也过来了,现下还在路上。玄衣司查到,日前北齐派了些人,同南疆各部有接触。”
贺不渝立时明白过来,“齐帅的意思是,他们很可能反扑。”
齐治轻笑一声,拍了拍贺不渝的肩膀,“希望他们没那么蠢,毕竟咱们太子殿下只打了三天仗,怕是没过瘾。”
贺不渝耸了下肩膀,将齐治的手甩开,“谁要你碰的”
“气还没过”齐治无奈地笑了笑,“不就是误会你去了花街柳巷再说,那日也不是我特意跟陛下嚼舌根的,是陛下同我下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