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两个字,“进屋。”
干就完了。
“这是殿下的命令吗”美人忽然出声询问。
贺不渝挑了挑眉,“若我说不是命令,难道你还要拒绝我”
美人摇了摇头,“属下不敢。”
“那便是了。”贺不渝带着人进屋,“放心,爷会好好待你的。”
屋里未曾点灯,贺不渝也懒得费工夫,他在这院子前后住了一月有余,连桌角裂了一条缝都知晓,凭方向与记忆就将人准确地推倒在床上,随即整个人扑了上去。
清晨,练兵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贺不渝费力地睁开眼,头疼得厉害。
宿醉实在难受,昨夜的酒又是当地特有的,后劲儿十足,若说进院子前他还有个理智的判断,那后半夜简直
黑暗中绮丽疯狂的种种随着回忆浮现在脑海中,便连耳边似乎也回响起那些纠缠与喘、息,刹那间贺不渝的脸上渐渐烫了起来。
他难堪地发现,从前读的圣贤书,学的君子端方,竟是全然不复存在。
他荒唐到了那般地步,只顾着自己欢愉,也不知道把小美人弄坏了没有,偏偏这姑娘什么都依从他,要什么给什么,以至于自己愈发放肆难以克制。
思及此,贺不渝很快就下定决心,若是这姑娘愿意,他便将人带回西京,日后在父皇面前为她求一个名分也是应当。
“你,你叫什么名字”贺不渝扭头询问。
床榻内侧,蜷着一个人,薄被遮盖着,只露出一头漆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间。
贺不渝伸手轻轻推了对方一下,“你醒了吗昨晚我太孟浪了,你你要随我回西京吗”
言语间充满了犹疑与忐忑。
躺在里边的人身子颤动了一下,似乎被贺不渝推醒了,贺不渝紧接着道“你跟我回西京,做我的侍妾如何我屋里没人的,你不必担心受委屈”
“再有我要出宫建府了,没成亲前,你想怎样就怎样,待来日主母入门,你听她的便是。”贺不渝真心觉得,还是要给姑娘一个名分,疼宠她一些才好,即便对方只是秦杼送来的一件礼物。
“你若不愿意”贺不渝见对方没有回答,又思索着另外一种说辞。
就在这时,里边的人沙哑出声,“殿下。”
贺不渝吓了一跳,这声音像是得了风寒十余日的,哑得连声都听不出了。
“你嗓子怎么”
对方翻转了一下身子,好似这样才舒服一些,薄被稍稍掀开了一些,露出脸与斑驳痕迹的脖颈。
贺不渝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昨晚的杰作,青紫遍布,只怕身上更甚,一张嫩脸愈发烫了,没留神去看对方的模样。
“殿下的意思是,要属下做你的侍妾么”对方的声音很轻很慢,一顿一停,显得有些疲累和艰难。
贺不渝陡然听到这话,下意识察觉不对,再细看床上之人的脸。
那张脸有些潮红,唇上还有两道牙印,是他咬的没错。再往上,是一双平静而寡淡的眼睛
那熟悉的眼神
这人,这人分明是
“韩悯”
贺不渝惊得慌乱失措,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往后缩了一大步。
韩悯,年三十三,六年前皇后殿下亲自为他挑选的侍卫首领,如今统管整个太子卫,与他如影随形,护卫他的安全,教习他的武艺,犹如半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