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老男人。
他,他昨天晚上睡的那个小美人,竟然是韩悯么那个严谨忠诚的太子卫首领那个凌厉狠辣的韩大人
可两三个时辰前,缠绵悱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小美人虽然不算娇软,但也十分可口怡人,他根本没想过会是一个大男人。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个大男人,又怎么会是韩悯
韩悯是这六年来,最亲近他的人啊。
他竟然睡了韩悯
贺不渝惊愕之余,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疑问与不可置信充斥在心中,却只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之人。
是眼花了吧,是在做梦吧,贺不渝忍不住怀疑。
他抹了一把脸,再定睛一看,不是眼花,不是做梦,的确是韩悯无疑了。
韩悯对贺不渝的反应略微感到诧异,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殿下,按照玄衣司规定,你的侍妾不能做太子卫。”
男人的声音太过沙哑,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再一次提醒了贺不渝,自己昨晚对这个人做了什么。起初他也只是中规中矩,后来酒劲儿上头了,便食髓知味要了一回又一回,还非要小美人叫出来,一遍又一遍问“她”自己威不威猛,逼得人一次又一次回答,声音小点都不行。
如今想到那些言语,贺不渝简直没脸再见人了。
在韩悯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个小鸡崽子,什么高大,什么威猛,简直就是笑话嘛。
韩悯可是从玄衣司出来的暗侍卫,不光比他大十五岁,还长得比他高,武功比他强,一只手就能将他提溜起来,上房揭瓦不在话下。
贺不渝只觉得十八年的人生都无法承受眼下这一刻,哪怕他是南唐尊贵的太子,哪怕他三天就打怕了西夏番人,被推崇为继镇国大将军之后新一代的年轻战神。
“殿下,恕属下不能从命。”
韩悯起身,试图给贺不渝行礼,但不知什么动作牵扯,让他冷嘶一口气。
离了那张薄被的遮掩,男人身上的种种痕迹便清清楚楚呈现在贺不渝眼前,每一道都是他的杰作,昭示着昨晚是个多么惨烈的战况。
“韩”贺不渝发现自己的嗓子在颤抖,轻咳了一声,“老韩,那个、我、我昨晚认错人了。”
韩悯瞬间抬眸,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愕,但这一点情绪,很快被他收敛下来。
贺不渝自然也瞧见了,他更觉得愧疚了,“老韩,这个事就是一个误会,我喝醉酒了,以为你是你是那个谁”
“殿下不必解释,属下无事。”韩悯慢慢拿起散落在床榻四周各处的衣裳,整齐板正地套在身上。
贺不渝靠近韩悯,满脸的歉意,“老韩,我”
可我了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根本不知道眼下的情形该如何处理,只能与韩悯面面相觑,最后韩悯提醒了一句“殿下,赤身容易风寒,先穿好衣裳吧。”
贺不渝赶紧找了衣裳套上,整个人惊慌得不听使唤,腰带系了两次都没系好,韩悯见状过来帮贺不渝,贺不渝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韩悯的神情认真而平静,手指沉稳而有力,一如往常那般,事无巨细,这个男人都会帮自己处理好,跟敦厚可靠的兄长没两样。
然而此时此刻,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竟让贺不渝心里有些不自在,目光下意识就落在了那双带着牙印的唇上,脑子里瞬间想起昨晚亲在上面的柔软触感,脸上慢慢又烫了一分。
韩悯动作很快,没等贺不渝再多看一眼,便系好了腰带后退一步,垂眉顺目规规矩矩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