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军舰一离港,我们就立马收拾东西回乡。
到时候你们娘儿三个要如何黏在一块儿,都随你们高兴。”
“可这到底是怎么”嘉丁纳太太才问道一半,就被嘉丁纳先生推拒的手掌阻止了,“我已经够烦了,亲爱的,以后再说吧。”
嘉丁纳太太满腔焦急堵在胸口,她张了张口,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泄气。
视线低垂,划过小腹,于是她又挣扎着昂起了修长的脖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艰难道“我无意追究你们舅甥俩现在是在闹什么别扭,但我假设你没忘,我现在这种状况,绝不能冒险做你俩中间的夹心馅料。”
这到真是个问题,看得出来,嘉丁纳先生确实万分难做,他都开始咬上大拇指了。
可这事儿终归得有个决断,在他把自己的手指咬秃之前,他终于下了决定。
他突然走过来,给了嘉丁纳太太一个环肩拥抱,“你得相信我,蓓琳娜,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你们,保护这个家。
约翰和我姐姐把玛丽的很好,你想想吉蒂、莉迪亚,再想想当初的西莉亚,不管下头这些小的犯了什么错,她极有耐心,最终还是会体谅。
她再如何不听话,耍脾气,可只要让她得知你肚子里有她的血亲,她肯定会乖乖让步。
你今晚就告诉她,我敢肯定,她一定乖得跟只小猫咪一样。”
这话嘉丁纳太太多少是信的,她见识过玛丽对姐妹们的宽容,也记得她以前对将来会有一个小兄弟的殷切期待。
而且嘉丁纳先生承诺了,她们几天之后就回乡,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他这一生都不再有脸面回老家了,哪里还会迫切地想要回去。
因此,嘉丁纳太太缓和了面容,拍拍她丈夫的背,强打精神妥协道“去吃饭吧。”
嘉丁纳太太自觉做好了心理建设,哪晓得餐桌上就出了幺蛾子。
好好吃着饭,她丈夫一点儿铺垫都没有,直接就强硬地跟玛丽下命令说这几天不准出门。
上帝呀,虽然迟说早说都要说,但他就不能软和儿些
一顿饭吃得昏头昏脑的,她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更不明白两人有什么可吵的。
说实话,坐在餐桌末尾的玛丽也没搞明白,她舅舅跟她,到底有什么可吵的。
他说不叫她出去,她想想也没什么还需要她着意安排,便也同意了。
考虑到外头的事必须有人收尾,她还把前段日子做过的事情粗略交代了一边。
其他事情她可以在家里跟进,杂志社那边也不用他插手,她只需要他特别注意柯克帕特里克先生和利特赛先生两个地方。
一个是叫他去回收契约,一个是叫他去领支票。
闻言,连对外头这些道道不算精通的舅妈都控制不住喜形于色。
她就糊涂了,她舅舅这脑子是怎么运转的,为何听完她的交代,反倒怒不可揭起来。
她哪里知道,嘉丁纳先生这是才反应过来,他们家果然是被人给盯上了。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明白,一个女孩儿家,有一身怪力算得了什么,要是像玛丽这样脑袋自带“金矿”,那才真真是天生祸根。
瞧瞧她玩得这些把戏,满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
今天她能以他的名义干下这些事,明天,她也一样能用她丈夫的胡作非为
他再也不想跟马卡斯那样的人打交道了,更何况做亲戚。
天知道有一天,面前这个丫头会不会被某个登徒子打晕,送去教堂,在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