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骂各种难听的话。
她有次掉了眼泪,潘芬直接一个巴掌过来,半边脸都肿了。
她只能咬着牙,哭都不敢哭。
现在潘芬竟然毫不知耻地说他们对她有恩,多么荒唐
知眠走着,头顶忽然砸下几滴雨来。
紧接着,速度越来越快。
大雨落下,路上的行人飞奔去寻避雨之地,知眠停下脚步,着急地去包里拿雨伞,行李箱却被人撞倒在地。
那人飞快说了一句抱歉,而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奔跑。
知眠弯腰把弄脏了的行李箱扶起,肩膀的单肩包滑落,差点掉到地上。
她起身把装棉被的包包搭在行李箱上,一手扶着,一手从包里拿出雨伞,艰难地撑开,另一只手滑动开滴着雨水的手机屏幕,解锁。
她还是没打到车。
雨伞歪斜,知眠半边大衣都淋了雨,她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第一时间拨通了段灼的电话。
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城市的另一边,日暮西山,淡淡的风吹过中式会所的假山庭院。
亭子里,茶香弥漫,一个男人把一盏茶放到段灼面前“所以这投资的盈利,到时候肯定还是你获利最大,大不了,让林国再给你把把关,你肯定放心。”
“诶,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拿我开刀呢。”
“你这叫跟着灼哥有肉吃”
段灼交叠着腿,淡淡一笑,忽而听到桌面上的手机响起。
拿起一看,上头显示“九儿”。
他接起,“喂。”
知眠声音很低“段灼,你现在能来学校接我一下吗”
她刚想说下雨了,段灼却直接开了口“我现在还在谈公事,旁边有人,不是和你说了,你自己打个车过来吗”
知眠握着手机,雨滴顺着寒风砸在脸上,模糊了视线。
一颗颗滚落到衣领里,冰冷而刺骨,让她瞬间清醒几分。
她本该想到结果的。
有他和没他,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
知眠垂下眸,将全部情绪压了下去
“好。”
话落,她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