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家那祸害不都已经进去了你既然已经跟他离了婚,也搬到了严市来,那就好好跟你女儿过安生日子,也别惦记着我们了”
外婆大约又是被戳中了痛处,她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好。
“黎姨,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你说这小秋,我每次想起这事儿来,我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小秋那么好的成绩,还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学,可她这眼睛”
女人停顿了片刻,又说,“黎姨,你有没有考虑过,让小秋去盲人学校学些东西也好,不然她这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啊”
“小秋眼睛还没到那地步呢你要是上门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那你也别说了,我不想听,拿着你的东西走人,以后也别来串门子,你们家那个人进去了,咱们两家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外婆显然是生气了,赢秋听到了外头推搡的动静,从堂屋一直到院子里,直到她听到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周遭才终于又变得寂静下来。
“外婆”
赢秋顺着风吹来的方向,连着喊了好几声,“外婆外婆”
这老房子的隔音并不好,她都能听得见门外外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随着一阵开门声响起,赢秋朦胧地望见一抹模糊的影子。
紧接着就是外婆温柔的声音“小秋醒了”
“外婆您昨天晚上又把我绑起来了”赢秋抬了抬被绳子绑住的手腕,打了个哈欠,声音有点有气无力的。
“我这不是怕你那梦游的毛病再犯吗”黎秀兰走过去将她两只手腕上的绳子都解下来,“你说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好”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我现在不是没有梦游了嘛。”没有了绳子的束缚,赢秋就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又伸了个懒腰,“我现在只会安安静静地做梦。”
话音方落,她忽然触摸到了自己脚腕上有一个圆环状的东西,她忽然想起来那场神秘模糊的梦里,那个轮廓不清的少年。
外婆说,她脚腕上的东西是一个银丝缠镶玉的脚环,上面坠着的两颗东西是两只银铃铛,却是哑的,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那是一年前在某个夜里她梦游后,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右脚上的。
在那一年的时间里,赢秋出现了梦游的症状,从脚上莫名其妙出现的踏过青草地残留下来的青绿草汁的痕迹,再到腿上被荆棘划破的伤痕又或者是身上莫名出现一些什么东西,譬如咬了一半的糕点,啃完的苹果核,缀满宝石的项链。
赢秋还记得外婆在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宝石项链后,就吓得连忙摘下来,然后送到了警察局里头去,让人查查是哪家丢了东西。
只有锁在赢秋脚踝上的那只脚环,无论黎秀兰怎么弄,都没办法将它摘下来。
“你这两天不总说你做同一个梦吗我怕你那梦游症又犯,绑着还放心些。”黎秀兰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安抚。
等赢秋穿好衣服,被黎秀兰扶着去堂屋里坐下后,一碗热粥放在了她的面前,自碗壁氤氲缭绕出来的热气迎面而来,黎秀兰把勺子塞进她的手里,“粥不烫,你摸着碗,小心点。”
赢秋点了点头,刚舀了一勺粥喂进嘴里,黎秀兰就又塞给她一只包子。
黎秀兰也许是忽然想起来,“你这两天反复做什么梦呢跟外婆说说。”
“”赢秋咬着包子,支支吾吾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就很模糊的几个片段,我也记不太清。”
“外婆,”她又喝了一勺粥,连忙转移话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