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将它握在手心里,捏死了。
翠翘单方面与他大吵了一架,他理都没理,自己回屋了。
她一整晚没睡着,心中实在怨愤,就趁着天还未亮,悄悄进了他的屋子,把花瓶挪了位置。
于是才有他伏在碎瓷片中的那一幕。
郑姒默不作声的听完,心中浮起些微惊惧。
她象征性的责备了翠翘两句,告诫她以后行事不要那么莽撞冲动,不然可能造成无法控制的后果。
然后又说“小兔子那件事,如果是真的,我会让他向你道歉。”
在回闭月楼的路上,她反复回想翠翘描述的,他面无表情的将一只小白兔捏死,又像丢垃圾一样扔掉的样子。
那玉人似的小郎君身上仿佛蒙了一层晦涩的阴影,变得有些深沉压抑,让她心中生出恐怖。
她停在闭月楼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才终于鼓起勇气推开门。
目光随意的一扫,她蓦然间脊背一寒。
容珩仍坐在那张黄花梨木椅上,早有预料一般,似笑非笑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