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郑姒回头问。
容珩垂下眸子,忽然说“那个花瓶,本不在那里。”
郑姒顿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将他绊倒的那个花瓶。
碎瓷已经被人收拾走了,她回忆了一下,想起那碎瓷确实散落在路中间。
她暗忖了一会儿,才慎重的开口道“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摆在了那里”
容珩没否认。
她神色认真了一点,盯了他一会儿,又问,“你觉得是谁”
容珩瞳眸微动,抚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垂着眼道“翠翘。”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珩没有立刻回答,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见那团青色的火焰静静地燃着,未因自己的话生什么波澜。
他轻轻抿了下唇,只说“只有她和小五会进我的房间。”
“好。”郑姒应了声,对他道,“我会将这件事问清楚。”
容珩点了点头。
郑姒没有再说什么,推门而去,径直走向前院。
前院的西南角有一排厢房,住了一些下人仆役,翠翘和汪五的房间就设在这里。
几日没来,这儿有了一些变化。
墙边的空地上围了一排木栅栏,里面养了十余只活泼可爱的小黄鸡。
旁边开了一块地,里面长了些绿生生的青菜。
翠翘的门前放着一个木笼,里面有只小小的白兔在啃一片鲜嫩的白菜叶。
郑姒瞧了一会儿,正要敲翠翘的房门,门却恰好自己打开了。
翠翘站在门内,手里拿着一个木碗,碗里有一些白色的小米。
她的眼睛红红的,肿的跟核桃似的,像是哭过。
看见郑姒,她目露惊讶,但没什么畏缩之感。
郑姒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没有提自己的来意,反而先问她为什么哭。
翠翘带着淡淡的埋怨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只说自己思念家人了。
见她是这样的态度,郑姒索性将事情挑明了,直截了当的问“你对玉郎有什么不满”
“小姐对他关怀备至,我哪敢对他有什么不满。”
“可我怎么觉得你特别敢。”郑姒淡淡的说,“你如今已经把对我的不满都写在脸上了。”
“翠翘,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
她脸色白了一下,抿着嘴没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郑姒眉心染上烦躁,“你不说,指望我怎么知道”
“一点小事而已。”翠翘依旧嘴硬。
“好。”郑姒不再与她兜圈子,干脆的问,“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成心要害他”
“若是这样,我这里可不敢留你。”
翠翘眸中闪过惶然,“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把花瓶放在路中央,害他倒在一片碎瓷里,若是割破了腕子没人发现,他将血流干了怎么办”
“我我只是想让他摔一下而已,没想害他性命”
翠翘哑着嗓子落下两滴泪来,终于把话说明白了。
这事儿的起因确实不是一件大事,不过却也不怎么寻常。
汪五买了两只小白兔送她,翠翘养在笼子里,宝贝的不得了。
不过昨晚喂食之后她忘了关笼门,有只兔子偷偷越狱了,她在园子里找了好几圈,终于在闭月楼的廊下发现了它。
当时容珩罕见的出了门,那只小白兔在他脚边亲近的依偎着。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