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却始终不见踪影,那让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煎熬。
他还想起了,在以为追不回爱将时,因极度绝望而发烫的眼角与那滴注定无人知晓的眼泪。
再看一脸好奇,眼睛亮晶晶,像探爪小心试探的虎崽子似的爱将,项羽微微垂眸,不答反问道“奉先真想知道”
这不废话么
吕布被问得莫名其妙,不禁腹诽这憨子同那帮子文臣待久了,少了直来直去的豪爽,竟学那陈狐狸眼等人打起了机锋,故意吊他胃口。
骂归骂,吕布面上仍假惺惺地客气道“还望陛下为布解惑。”
项羽不置可否,却似陷入了沉思。
正当吕布眯起眼,等得快不耐烦时
项羽猛然动了。
就在吕布周身的防备,被那份因等待而生的不耐烦而最为薄弱时,他忽伸出极有力的双手,牢牢地钳住了对方的双腕,越过头两侧,高扣在树干上。
与此同时,他往前骤然侵近二步,膝头微曲,紧抵住吕布放松地微分站的两条大长腿间隙的树干上。
肌肉结实紧扎的胸膛,也毫不含糊地撞上了吕布的。
那份不加收敛的巨力,直让吕布猝不及防下被撞得眼冒金星,脑子发昏,气都少出了几口。
待他回过神来,才瞠目结舌地意识到,就那电光火石间,自己竟已被这怪力莽夫以个古怪姿势,死死地被卡在莽夫与这粗大树干间了
背脊隔着层薄薄布料抵着粗粝树干子,胸口紧密抵着项羽那身钢筋铁骨,吕布从未有过这般被夹在狭小空间中的狼狈。
刚还好端端的,憨帝无端发难,撞他作甚
吕布双目圆瞪着,浑身本能地紧绷着,但眸里与其说是被冒犯的愤怒,更多还是发懵不解。
只因他比谁都能清晰而直观地感觉到,紧贴着他的那张面孔虽还一贯地紧绷着,称得上毫无表情
但对方那滚烫胸腔里的心跳,却如海涛澎湃而雄浑有力。
令他迷迷糊糊间,不禁忆起战况正酣时被将士们疯狂擂动的那面战鼓,鼓点密集如雨,极速到了可怖的地步。
吕布僵硬地咽了口唾沫。
他死死盯着项羽从未如此近的、如冰雪般冷淡,并不逊于自己几分的英俊面孔,干涩道“陛下这”
这话刚起,即戛然而止。
一个夹杂着生涩、凶狠、绝望、愤怒、却又不失狂喜的吻,似迎面而来的风暴般,恶狠狠地落到了他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