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后,桥雀刚端茶抿了口,随后便发现悲观的不止是大臣与桥父。
盛行闻前些日子无缘无故摔了跤,虽然养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却愣是提笔给他写了封关切信,字里行间都是恨不得立马冲过来的积极。
大学士难得从春日阁出来,亲自上门询问起他是不是得罪了陛下。
数不尽的蔬菜瓜果堆满了桥府门口,一封封沾着胭脂香的信件夹在其中,暗卫面无表情的抱走了一批,还未烧完门口又堆满了新的。
侍卫与家仆忙忙碌碌的劝说了一上午,等到午时之后,府前总算不再多出新东西但有个不速之客,恰在此时前来拜访。
“苏居仪”
桥雀从侍女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纳闷的抬脚走向正厅,刚进去,他还未说句话,人高马大的苏居仪便虎目一瞪,大步走到他面前,抬起蒲扇大的粗糙手掌,意图拍向他肩膀。
关键时刻,是浑身焦味的暗卫冲出来,拎起桥雀躲到一边,让苏居仪拍了个空。
桥雀心有余悸的站稳,预判到暗卫下一步的举动,及时开口“别掏匕首,他勉强算是友军。”
暗卫皱眉,听话又默然的站到他身侧,冷冷看向苏居仪。
苏居仪一门心思放在桥雀身上,没理会闲杂人,大手拍着自己胸膛,闷声闷气道“俺听说你要去和我哥争权,你带上俺吧,俺可能打了”
桥雀摇头“我不是去和你哥打架的。”
苏居仪纳闷“他们都说你们要打架,还说你这一去、连兵部的大门都出不了。”
这么看不起他
桥雀板起小脸“不信谣不传谣,你别听他们瞎说。”
苏居仪拧眉,固执道“总之俺要和你一起去兵部现在就去”
“啊”桥雀看了眼门外“这会的兵部各司还没人上班吧”
他的疑惑无人解答,苏居仪虎头虎脑的往外冲,已经冲到了门口。
桥雀啧了声,只能摇着头跟上。
兵部有六司,分别负责审讯用刑、保管兵械兵书等事情,总部坐落在京城以南,门前冷清,车马人迹稀少,静的仿佛空无一人。
所以说公务员们的确还没上班吧。
桥雀心里嘀咕,扭头想和苏居仪商量着下次再来,结果一抬眼,就见对方莽的直接冲上前,抬手哐哐哐的捶起大门。
桥雀“”
他真的好单纯、好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在苏居仪堪比击鼓鸣冤的捶门下,大门很快被一位臭着脸的侍卫打开,看清眼前大山似的壮汉是谁后,他的脸色顿时缓和“原来是苏少爷,小的以为是陛下派的桥少卿来了,所以早早关了门,苏少爷切勿怪罪。”
桥雀“”
他从苏居仪身后缓缓探出脑袋,对上那明显不待见自己的侍卫,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你没猜错,我的确来了。”
侍卫呆住,眼睛莫名有些发直“你是桥少卿”
桥雀坦然点头。
侍卫呼吸一滞,赶忙让开身体,语无伦次手忙脚乱道“少、少卿大人请进,苏公公早早来了六司,一直等着您呢。”
桥雀被他逗乐“不是不让我进去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侍卫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之前听闻桥府公子容色冠绝京都时,他还当个笑话嗤笑过,知晓对方要来接手六司司牌、为暴君卖命行事后,他更是暗搓搓的盘算着让对方吃个闭门羹,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