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越听越脸红,狐狸般勾人的眼里盈着春水与羞恼,毫不留情的拍开帝王筷中的美食后,他似乎想说什么,瞥见周围一圈的宫女与太监时,又生生咽了下去,只恼羞成怒的精简道“滚”
敢指着一国之君骂滚。
一旁的宫女们顿时齐齐打了个颤。
昳丽的美貌少年一无所觉,骂完没事折腾他的狗皇帝后,扭头就想从对方腿上下来。殷朔赶忙环住他的腰,一叠声的道歉,见他不予理会,漂亮的小脸冷若冰霜,心知他是被方才如同失禁的感觉吓哭的还没走出来,便心虚的哄道“你之前不是念着让朕给苏仲朝一个体面吗这样吧,朕将收权的事情都交给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不好”
桥雀抿着好看的唇,迟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殷朔听出他语气的动摇,果断点头,再三发誓,还让平华去拿笔墨,当场写了份圣旨。
桥雀这才柔和了小脸,自己抓起筷子,咕囔的抱怨道“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
殷朔见他终于消气,当然是满口答应。
第二日。
这份圣旨在朝堂中引起轩然大波。
“陛下三思啊桥少卿入朝为官尚不足一年,年岁更是未及弱冠,此时去兵部各司,怕是、怕是不妥啊。”
“桥少卿乃是文官,兵部自来由武夫掌控,这去一趟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陛下青睐桥少卿,这是君臣相得的佳事,臣等也希望桥少卿早日攒下大功,品阶更上一级。只是拔苗助长要不得啊陛下桥少卿年纪轻轻,何不求稳慢慢来”
向来肃穆的金銮殿此时乱成一团,沉稳稳重的大臣们纷纷急切的为桥雀求情。
这副景象着实新鲜,不止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看的愣神,就连桥雀都懵了懵,拽着前面老桥的袖子乐道“爹,你在京城的人脉挺广啊。”
桥父“我和他们不熟,他们是为你求情,并非看在为父的面子上。”
桥雀脑袋上冒出问号“可我也和他们不熟。”
桥父叹气“你是陛下看好的新起之秀,大学士赞扬有佳的聪颖学子,后院中又没个妻妾,他们想交好你,自然先得让你活下来。”
桥雀哑然“活下来是什么鬼,不过是去兵部收权,怎么弄得我像是要去寻死。”
桥父语含愁苦“兵部早被九千岁掌控,你无论是里是外都被打上陛下的标记,此次过去,与寻死又有何区别”
他清楚的知道桥雀和殷朔的关系,深知求情没用,便一个劲的凄楚道“为父真傻,早知道帝王心易变、红颜未老恩先断,为父当初就不该”
桥雀扶额,后退几步,离整个乱糟糟的队伍远了点。
殷朔遥遥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出声压下了所有的声音,强势的将早朝结束。
退朝时,桥雀久违的感受到万人拥簇是什么滋味。
那些大臣或和蔼或惋惜的温和开解他,并各种暗示自家是立足京城的百年世家,便是九千岁也要给几分薄面,家中还有一位待字闺中尚未出嫁的嫡女庶女庶子侄子。
一群人围堵在殿前,不等桥雀挨个拒绝,平华忽而露面,客客气气的将他和桥父扶上软轿,安稳送出了宫。
桥雀颇为感动“殷朔还挺细心温柔的。”
桥父幽幽开口“死囚上斩头台前,狱卒也会温柔的让他吃个饱饭。”
桥雀“倒也不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