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深沉,上面仿佛刻画着细密的暗金色纹路。
未等重黎看清楚,便听安伯之慢慢说,“你不能进来,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直起身,又将阳台的门牢牢锁上。
毛球隔着玻璃,看安伯之站在屋内,满脸苍白,眼底黑沉无光,抬手将脖间挂着的血色链子摘下来。
霎时,略显诡秘的链条声在屋内响起。
灯光微闪,房间里似是旋起晦暗的气息,光影纠缠着一点一点的攀附上中间站立的人影。
漆黑无光的棺椁落地后逐渐变大,暗金色的纹路在上面时隐时现。
血色的铁链宛如蛟蛇,一端依旧冰冷狰狞的困锁在棺椁上,另外一端却凶狠蛮横的圈绕在安伯之的左手腕上。
安伯之垂下眼睑,瞧不清楚神情,嘴唇白的惊人,而后顺着血色铁链的力道,慢慢的躺进棺椁里。
亲眼瞧见里面发生的一切,重黎绷紧身体,眼眸里似有图腾浮出又极速的褪下,炙焰在其中不断的翻滚上涌,燃起烈火。
逐渐的,红宝石层层墨染,深至暗红,像极焦灼在岩浆最底的颜色,幽深暗沉。
感受到屋内被牢牢锁住的汹涌气息,他最终还是闭了闭眼睛,恢复如初,如同雕塑般蹲坐在窗沿上,守着里面的人度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