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沉。
阮白白有点不敢跟齐修晟对视,只讪讪地低下脑袋,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小块桌面看。
“咚咚。”
阮白白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看过去。
一道声音自外间响起,“陛下,崭新的被褥床垫并着床幔已经熏过香送来了。”
“可要现在进去更换”
齐修晟将杯盏置于桌面,从阮白白身上挪开目光,“进来。”
木门应声被推开。
几名太监躬身或是端着托盘、或是抬着木箱,井然有序地进屋,目的十分明确地直奔床铺开始整理。
阮白白的视线便又跟着太监们看过去,这才发现那边明黄色的华贵大床上竟也染上了血迹。
斑斑点点的暗红洒在被褥和床柱上,分外显眼。
阮白白愣了愣。
齐修晟抬手唤来其中一名小太监,又指了指阮白白,淡声道,“将它送回偏殿。”
“是。”太监立刻走到阮白白身边,对后者告了声罪,就将她抱进怀里转身往外走。
阮白白
阮白白待在太监怀里倒没有挣扎,只是望向齐修晟。
她之前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呢。
待太监抱着猫离开,一名影卫从暗处走出,对齐修晟半跪下身, “陛下。”
齐修晟侧头。
同时,手上轻描淡写地合拢,茶盏就碎在了他掌心。
他松开手,瓷片落在桌上发出碰撞声响,“去查今晚那人的背景。”
影卫颔首,“是。”
齐修晟又阖眸片刻,“再查查看太妃与宋家。”
一个女人,再蠢也不至于如此。身后该是有人推波助澜。
太后不会希望他的子嗣会是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才人所出。大概率会是太妃和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