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拿原主比作白玫瑰的意思,而是在嘲讽他像个漂亮花瓶,美则美矣,却没有生机,装着再明艳的花,不到傍晚就奄奄一息。
原主早就看穿了谢玹的把戏,那瓷瓶跟桌面碰出一声清响,落在他的床头,也沉甸甸地压在他心里。
郁奚冷冷地盯着楼下的人看了片刻,忽然听到房门被人敲响。
他走过去开门,外面的却是郁言。
“哥,谢哥刚刚送妈回来了,我看你房间灯还亮着,猜你还没睡,就过来叫你。”郁言笑了一下。
郁奚轻蹙了一下眉头,不太想见林白伊。
郁言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林白伊几乎都知道,无论是小时候扎穿原主轮椅的恶劣把戏,还是这一次的绑架。
当初郁言的出生让郁老爷子大发雷霆,郁奚的妈妈是他老朋友的掌上明珠,结果没想到郁父居然在外面养情人,还敢背着自己娶那个女人,简直家门不幸。
所以他一直不肯认郁言,而林白伊想要在这个家里继续待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照顾好郁奚。
可她明明生下来一个健康听话的孩子,却没有像梦想中一样过上阔绰无忧的生活,偏偏要去供着那个说不定活不到成年的病秧子,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在看到郁言往郁奚的药碗里丢土块,故意拉掉电闸去吓郁奚的时候,反而有种扭曲的快意。
郁奚一言未发,走在前面下楼。
郁言抬手从身后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地推着他,那是个很亲密、需要对方不设防的姿势,原主习惯了有人在后面帮他推着轮椅,但郁奚不一样,在郁言手快要挨到他时,准而狠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很大且角度刁钻,郁言几乎一瞬间疼白了脸,泛起满手心的冷汗。
郁奚嘴角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靠在楼梯旁松开了手。
虽然现在身体不济,但并不妨碍他打架,在福利院的那几年里,别的不好说,打架的本事学了一身,毕竟在那个破旧小镇条件落后的福利院里,不敢动手、怯懦怕事,是很有可能连藏起来的干面包都被人抢走的。
那一幕被站在楼梯扶手旁的谢玹看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前几天听贺回星抱怨过,说郁奚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当时谢玹没当回事,现在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郁奚不紧不慢地走下楼,经过谢玹时脚步也没停,却被谢玹挡住了去路。
“我还是头一次看你生气,”谢玹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眼神灼热而探究,“这样漂亮多了,让我很想”
谢玹的手想往他腰上搭,郁奚脸色越发冷厉,拿起旁边柜上的铜花瓶,就想朝谢玹头上砸过去,结果还没等他动手,一朵沾露欲滴的白玫瑰从他鼻尖前蹭过。
谢玹把那枝花插到郁奚手中的铜花瓶里,夹在几束干花中间,遗憾地说“看起来不是很搭,下次还是换一个瓷瓶更好看。”
说完,谢玹看到林白伊从别墅外走进来,回头对她说“伯母,我先走了。”
林白伊还没来得及开口,谢玹就已经走了出去,快到门边时脚跟后砰地一声巨响,郁奚直接将那个花瓶砸向他,只可惜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这么远的距离有些吃力,没有砸到谢玹身上。
“小奚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林白伊试探着去拉郁奚的胳膊,却被他眼底压抑的戾气吓得不敢再碰。
林白伊身上还穿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