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就不拿开”的架势。
江湛退开毫厘,眉间轻皱“作何”
“我都听到了。”宋棠棠风马牛不相及地弯起嘴角,小梨涡不乱分毫地点着笑窝,明亮的杏子眼闪着窗棂格进来的光,像是夏夜里一星一星跳动的萤火虫,“你帮我重新系一个。”
她在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听到了什么”他冷了半晌,就听她唉声叹气长吁短叹地捧着受伤的手臂,纤长的睫毛委屈地垂下,无措地就要哭出来“你先帮我系一个。跟我袖口上的要一致,对称了好看。”
她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拒绝她
江湛闷着脸,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松解开细带的绳结,双手交叉一绕,重新给她打了个蝴蝶结。
“听到了,你对朝阳说,你意下如何我不知道,我意下确实不如何。”她学着他的语气,紧紧咬着声音,努力模仿出冷若冰霜的感觉,贝齿堵住了喉间深深的笑意“还说,亲不亲反正都亲了。”
她敛了那虚张声势的模样,翘着腿笑得很欢,阳光下少女脸上的绒毛烘着暖呼呼的光,她噼里啪啦地敲着碗沿,又吵又啰嗦“少将军,牛角挂书、韦编三绝,您真是孺子可教也。”
江湛终于被她闹得头疼了,随手夹了一块云白色的方块切糕堵到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里,恼道“闭嘴,吃你的东西。”
宋棠棠这人深谙点到即止这个道理,当即也不逗猫了,她嗷呜嗷呜地咽下了嘴里的糕点,大眼睛闪闪亮亮,反手也送了一块到他嘴边,她眼底熠熠生辉,像是鼓励刚学步的孩童,又娇又软的声音里满是诱哄“你也试试嘛,甜”
切云糕是醉烟阁的一大特色,色泽如云,洁白无瑕,听说是在江洲传来的手艺上做了改动,原先的配方不够甜,后来加了特调的花蜜。
那小小的一块白色糕点居然比不得她玉笋似的手指,江湛喉结上下一滚,有些僵硬地别过了眼。
“”他声音有些低,也有哑“不吃。”
宋二小姐是那么容易就被劝退的人
她当即往前探身,将那块切云糕推进他口中时不慎蹭到了有些尖的犬齿,少年脸色一青一白,宋棠棠未雨绸缪地捂住了他的嘴。
甜。
宋棠棠心满意足地笑开了,江湛抿着唇慢慢嚼了几下,真的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