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蔻不打算和他如何琴瑟和鸣,他养了多少男宠都与自己无关,她的当务之急,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要是能熬过今晚,以后日子或许就会好过一点。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啊等,等着四皇子来揭她的盖头,结果外头天都黑完了,什么也没等来。
萱花和她道“皇妃,听说四殿下已经出府了,恐怕今晚不会再回来了。”
听到这里,周蔻如释重负,憋在胸口良久的那口气呼了出来,她指了指自己的盖头,“那这个,我可以揭了吗”
萱花说可以,然后帮她揭了盖头。
这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得是一大笑谈,新妇的盖头居然是丫鬟揭的,新郎新婚之夜出去了,就好像今天就没成过亲娶过妻一样。
但这对周蔻来说,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最起码今晚上她的脑袋还安安稳稳的待在自己的脖子上。
四皇子虽失宠,但这皇子府却是他当年风光时赐下来的,比照王爷的分例,四进四出的大宅子,连带上东西两个大跨院,和后园连着的一大片竹林,在京城还是独一份。
当年只等着将牌匾从皇子府换成王府,结果四皇子却失了利,到如今这座宅子在外仍叫皇子府。
周蔻住的,是第二正院,叫云瑶苑,只比四皇子那儿差一等,里头陈设处处精致,尤其是因为大婚经过布置,更是如置金屋银院,真真是如其名,让人不禁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不知是否是置身在瑶池仙宫中。
这样一比,周家的宝楼根本算不上什么,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周蔻有点坐立难安,娘亲曾经同她说过,越好看的东西背后越深不可测,不能被它的表面迷惑住了,这皇子府这样好,谁知道是不是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开始为她的小命着想。
其实萱花有句话说得很好,四皇子未必愿意娶她,毕竟谁都知道他只喜欢男人,这样一来,他也只当是娶了个摆设回来,堵住皇后的嘴,那自己就好好当那个摆设,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顺着他的心意来。
她得让他知道自己的诚心诚意。
不过四皇子今晚不在府上,这诚意该怎么表达出来呢。
她想呀想,想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一个极好的主意。
“萱花,你知道四殿下的那些们,他最喜欢哪一个吗”
萱花处事老道,而且她既然现在作为陪嫁嫁过来,和周蔻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这么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四处打听了七七八八。
她想了想道“殿下一共有二十多位郎君,都住在后园的竹居中,其中最得宠的,该是那位淮溪君。”
“淮溪君”周蔻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那他有没有什么喜好”
萱花摇头,“这个奴婢暂时就不清楚了,但听说这位淮溪君乃是绝色,和四殿下常常一起吃住起居,二人感情颇深。”
好看的姑娘周蔻见过不少,但从没听说过有哪个男人能用绝色来形容的,周蔻不太懂他们这些断袖之癖的人,也不想去懂,不过既然二人感情好,恐怕这位淮溪君眼下在为自己的心上人娶妻之事伤心呢
不行不行,这枕头风是很厉害的,她要是不去讨好这位淮溪君,万一明儿个他在四皇子面前多说一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周蔻立马站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