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追问为什么”
李嬷嬷只好回答“小公子可曾听说过慎阳王”
叶阳顿悟。
他不知道阿越这名字是何人,可慎阳王这个名号他却是在书中看见过的。
那是封栾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书中说封栾为了帝位杀兄弑父,弑父是传闻,先皇病得突兀,便有人在民间传谣,将这口帽子扣在了封栾头上,杀兄倒是确有其事,当时几位皇子争夺帝位,诡计频出,当中又以封栾下手最为狠戾。除却几位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之外,他连自己的亲弟弟慎阳王封越都没有放过,他踩着至亲的骨血登上帝位,血洗肃清朝中异党,登基不过一月,已杀了数百人,这才被坊间称作是暴君。
可叶阳却觉得,封栾那日梦中呓语,看起来明明很内疚。
若那阿越是慎阳王,那这便就是宫中的一笔烂账,与他并无多少关系,他不用过多理会,瓜也吃到了,是时候送李嬷嬷离开了。
叶阳有伤在身,先前又染了风寒,下床走动难免牵动伤口,便由晚鹃送了李嬷嬷出去,又蹦蹦跳跳跑回来,急着要向叶阳献策。
叶阳已端起药碗,一口一口抿着听她往下说。
“小公子是为了皇上受伤的。”晚鹃认认真真说道,“若皇上再来,您就告诉皇上,您肩上痛,要皇上揉一揉”
叶阳被药呛住。
“不对不对,伤口揉了要疼的。”晚鹃自我反驳,“那那就让皇上吹一吹吧”
说完这句话,她叉腰挺胸,还显得十分自豪。
叶阳咳了几声,故意反问道“吹一吹那是不是还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晚鹃眼前一亮“小公子好计谋”
叶阳“”
晚鹃又跨前一步,还要继续往下献策,门外宫人却已齐齐高声道“奴婢叩见皇上。”
叶阳叹了一口气。
说什么来什么,这封栾怎么还赖在他宫里不走了呢
晚鹃吓了一跳,扑通跪倒在地,正见封栾跨进屋来,目光朝她身上一瞥,顺口问道“新来的宫女有些面生。”
叶阳快速应答“对,专用剥蒜小妹,那个鹃啊,给皇上问个好。”
封栾“”
他的好感仍是毫无变动,而晚鹃显是第一次见到封栾,她紧张地磕磕巴巴,却仍倔强地要将自己的话说完。
“奴婢晚鹃,叩见皇上。”晚鹃紧张道,“皇上,小公不是,云侍君方才还在念叨,说自己肩上疼。”
叶阳“”
不是吧就这烂计策,真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封栾微微一怔,抬眸望向叶阳,犹豫问“你伤口疼可要传太医”
叶阳“”
他看晚鹃的额头抵着地面,以他的角度去看,正巧能看见晚鹃从胳膊下露出的半张脸,那大眼睛咔吧咔吧地,拼了命向他打眼色。
叶阳决定假装没看见“不用不用,小问题,我不疼。”
话音未落,晚鹃已恨铁不成钢抬起了头。
“皇上”晚鹃大喊道,“侍君说身体的疼痛不算什么只要有心灵的慰藉就好”
封栾被她震声大吼吓得一怔“啊”
叶阳抢在她之前高声道“皮肉伤不碍事的”
可他还是没有盖过晚鹃的声音。
“侍君说了伤口好疼”晚鹃喊道,“要皇上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