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答“应当还在云侍君宫中。”
“换一个。”封栾目光往叶阳腿上一晃,道,“这教的都是什么东西。”
叶阳一瞬紧张。
书中可说得明明白白,封栾是连自己兄弟都下得了死手的暴君,他说要换个教习嬷嬷,该不会是要杀了李嬷嬷吧
叶阳匆匆开口抢道“皇上,李嬷嬷并未犯下大错,还望三思。”
封栾斜看他一眼“你以为朕要做什么”
叶阳“呃”
他嗫嚅片刻,心下有说不出的尴尬,只好匆匆别开眼去,试图转移当下的话题,问“皇上,昨夜的刺客,如何了”
封栾翻过一页折子,淡淡道“杀了。”
叶阳“不需要审问吗”
封栾却答“朕已知道是何人了。”
叶阳好奇看向他,封栾却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比起先前与他开玩笑时的心情愉悦,封栾的神色似乎冷淡了一些,也不再与他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半晌也不曾翻到下一页。
叶阳闭嘴了。
这显然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情,他实在不该多嘴,他见封栾不愿再与他说话,干脆一声不吭重新侧躺下,待用完膳喝过药后,他很快又睡着了。
他白日睡的时间太多,又不知为何反复噩梦,夜中惶惶醒了数次,见封栾还是规整睡在外间那软榻上,他也不敢出声打搅,正要闭上双眼再睡,却听见封栾梦呓,他似又在梦魇。
叶阳抱着被子,默默翻了个身。
多听多错,上一次封栾发现他起身可是掉了好感的,有前车之鉴在前,他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想起上次封栾梦中呓语,不由再生好奇。
封栾口中的“阿越”,究竟是什么人
翌日天明,叶阳醒来时,封栾已去上朝了。
他正在喝药,转头却见李嬷嬷扒着门框,泪眼汪汪看着他。
叶阳心中咯噔一声,惊觉不妙。
“小公子奴婢要走了”李嬷嬷抹泪大喊,“皇上下令了,奴婢不能再陪在您身边了”
叶阳“啊”
他想起李嬷嬷给他的玉势和春宵秘戏图,巴不得李嬷嬷走得再快一些。
可他万没想到李嬷嬷从身后拽出一名小宫女,将自己背着的闺中秘宝袋往那小宫女脖子上一套,沉甸甸的袋子拽得小姑娘一个趔趄,而李嬷嬷泪眼汪汪抬头看向叶阳,说“小公子,晚鹃是奴婢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往后就让晚鹃跟着您吧”
叶阳“这就不必了。”
晚鹃被李嬷嬷推着往前一跳,对着叶阳猛一鞠躬,吓得叶阳往后连退数步。
“奴婢好好钻研过,圣宠之事,在身也在心。”晚鹃抬起头,看向叶阳,紧张不已,结结巴巴喊道,“奴奴奴奴婢一定会帮小公子赢得圣心的”
叶阳“”
叶阳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他看着二人殷切目光,忽而想起一事,拉住李嬷嬷的胳膊,开口询问“李嬷嬷,你在宫中呆了多久了”
李嬷嬷拍着胸脯保证“奴婢入宫二十余年,那可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有什么喜好,奴婢全都知道”
叶阳并不想知道封栾的喜好,他比较好奇封栾的梦呓。
他想赶着在李嬷嬷离开之前将此事问清楚,便压低声音,问“你你可知宫中有何人名唤阿越,亦或是名字中带个越字的。”
一句话尚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