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瑕似乎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怀表滑向了殷判。
商泉:“”这次人家想玩儿了。
叶瑕:“”
两个人快得几乎不存在的对视中,叶瑕首先挪开目光。商泉似乎翘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吗”殷判看了商泉一眼,又望向叶瑕:“你想问我什么”
“殷同学,你说过帮我留意哥哥请来的道士们,对吗”
叶瑕私下让殷判留意他请来做法的道士
这么说,这一切有可能是在“她们”的授意之下进行的殷判想要帮叶瑕,怎么对付他吗叶见君心里咯噔一下,惊异地看向殷判。要是他还有精力思考,大约也得骂一句二五仔
彭鬼二人面面相觑后发现“道士们”特指另外几人,好像和他们两个没什么关系,又只好不知什么展开、不明觉厉地盯向殷判,那可真映了句“死旁观的”。
“是的。”殷判小学生似的坐得笔直,一板一眼回答,然语出惊人:“老人的死,确实有很多蹊跷。这些蹊跷,叶先生其实心里也知道。”
叶见君几乎贴着她的话语声反驳:“不额”却没说完那单个字,叶瑕的手猛然收紧,让他脸色骤变,像被人掐了脖子似的面色泛青。
“对不起哥哥。”叶瑕也被他的脸色吓到了,放手劝道:“可是现在殷判在说话,你不要反驳她”
拼图块又长了一点。
殷判收回目光,接道:“那两个和尚走前,曾说老人走得很痛苦:是绞痛、头昏、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叶先生,我猜它在鬼境中也让你尝试了这种感觉吧”
殷判直视着叶见君的眼睛让他一阵恍惚,下意识想起在“镜中叶瑕”那里,那只贴在墙上的心脏,和自己越来越急促痛苦的呼吸声
说着说着,殷判那张扑克脸甚至让人体味出一两分暗含的咄咄逼人:“回忆起来了吗它是让你品尝它死时的痛苦吧”
品尝它死去时候的痛苦
众人看着神色惊恐的叶见君,不得不思考:什么样的人,死者会想让他尝试和自己死去时一样的感受
答案恐怕是罪魁祸首。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什么吗”叶见君面色难看起来:“我没有、我绝对没有要杀自己奶奶的想法请你不要胡乱揣测”
“可是又不像撒谎。”彭鬼皱眉。
“你看中自己的事业,所以工作很忙。”殷判又道:“老人确实给你们留下了部分数额不小的财产。但毕竟她一个人抚养你们生活那么久,剩下那些钱,不够挥霍太久,而叶先生你又不像是愿意过平淡日子一生的人。我个人猜测,既然你有这样的追求,和家人也不会太亲,是这样吧”
旁边的叶瑕开始回忆,似有赞同。
叶见君慌了,看着叶瑕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讨厌自己的亲人叶瑕叶瑕你不是说以后想要去留学吗”
他露出一个实在干涩的笑容:“然后还会寄明信片回来,是吧我要是不努力工作,这些东西哪儿来”
“不”叶瑕警惕地看着他:“以前哥哥你从来都是不同意的。”
叶见君无言以对。
“大约一周前,家里唯一的老人去世了。作为成年人的哥哥并没有精神上被击垮,或者换句话说他没有在意。”殷判再次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