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声“咔嚓”的钟响,好似是敲在了世界的奇点上,带动饭厅由正午走向午夜,血液在地面流动。钟声响起。
“当”
圆桌之上,参与者们都沉默着。
无知的人白布蒙眼,妄为的人手戴枷锁,搬弄的人以针缝口,旁观的人束腿难行。
门口,叶瑕举着托盘,惊恐地看着正座位趴下的人:血液顺着他的手指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去,而桌上,一只血淋淋的心脏被放在餐盘里,仍在跳动。
原来他被挖心死去了。
“叶先生,叶先生”
“嘶”叶见君猛然睁开眼睛:“哈啊哈啊”
“别紧张叶先生,只是幻觉,已经没事了。”殷判缓声说着,动了动手,铁链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这是最后的幻象,破除这个幻象之后,这座房子的怨气自然会消除。”
其余人也渐渐醒来。
“咳喂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被绑起来了还有布条,谁把我眼前的布条拿开”
分开不一会的功夫,鬼界的迷雾再一次把所有人聚集起来。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被锁在餐厅的圆桌前,手臂连同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只有放在桌前的手能活动。除此之外,殷判还单独被铁链再次绑了一圈手、彭鬼二人被绑的是腿,商泉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其余三个人眼睛被蒙上了。
商泉郁闷了:那句话他们几个人都听见了,说是“搬弄的人以针缝口”,妈的似乎就她被针对得最严重不过重要的是,让她没法开口,真是比让她瞎、让她聋更令人不爽。
好在,在她触手范围内留下了纸笔。
商泉:胡扯
殷判看她写字,还以为是什么指示,认真了两秒,看清字,破功掩口:“咳。”
商泉怒:我搬弄是非我搬弄是非
彭鬼乐得哈哈笑:“噗啊哈哈哈。”
商泉“卡”一声立牌:旁观的收声就你有嘴。
彭鬼尴尬地收敛了笑声。
但其实要说尴尬,“搬弄”和“旁观”算什么、还是那边三个“无知”尴尬。他们被甲方请来的时候架子拿太大,结果打了一路酱油,还被小辈不,长辈打了脸,现在那是就差找根缝钻进去了。
厉慧:“现、现在是什么情况”
商泉挥笔:你们问了也没用,听我们话就行了,有你们没你们有差吗,
殷判看,一边艰难转述:“三位被蒙住了眼睛,有任何事我们都会提醒”
商泉有心戏弄她:你们就是三个傻叉。
殷判:“的,放心吧。”
商泉丢掉笔笑倒在椅子上,因为被塞住了嘴只能无声颤抖,桌前其余人没那么好心态,报以沉默,于是气氛微妙的怪异。
这时候,脚步声传来,一个人从托盘上匆匆拿上菜品,分了八只杯子。等她走到前面,叶见君才奇异道:“叶瑕”
“哥。”叶瑕怯怯地给他倒了饮料:“悼念开始了吗”
“先别管这个,你先把我们都解开”
没想到,叶瑕说:“不行啊哥,奶奶的悼念会开始了,悼念没完成,你们都不可以走的。啊,请稍等,还有最后一组菜,我马上回来。”
叶见君愕然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个这个也不是真的叶瑕”
“她是真叶瑕,但她不清醒。”殷判道:“你可以把她当做这道怨气的发声人。她现在做的事,或许有些是它授意的。”
“那她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