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烬“你怎么不说她的山头也是你的”
白斛一愣“咳,这多不厚道,不过你若是愿意,我也不介意东术山并入我虎势山,从此虎狼两家亲,我做大当家,你便是二当家。”
朔烬面无表情“清醒点。”
白斛收敛了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老狼,我觉得现在需要清醒的妖是你。”
朔烬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自太阳升起,他的眼皮便愈发沉重,脑中仿佛有钟鼎长鸣,浑身都不想动弹,只想就地一蜷,抱着脑袋睡过去。他勉力张了张嘴,终是抵不过沉沉睡意,脑袋一仰,身体朝后倒去。
白斛“”他迅速抬起手臂,做出接住的准备。
然而手中一空,辰极剑先他一步将人接住。
白斛“”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这把剑对自己的兄弟过于黏糊了。对比之下,感觉尤为强烈。
这一觉,朔烬睡得很沉。因为失魂症的缘故,他已经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以至于云郎中途翻了个身,呓语几句,就又埋头睡了过去。
“夫君,要吃兔肉。”
白斛听了一耳朵,听到自家说话向来硬气的兄弟在梦中软着嗓子喊“夫君”,顿时全身僵硬,后背虎毛根根竖立。
完了完了,那阴险的人修定是趁着自家兄弟失忆的空当,做了些趁妖之危的恶事
白斛“卑鄙啊。”
他再次看向那把快要黏在老狼身上的佩剑,顿时感觉到了不妥“物似主人形,你应当也不是什么正经剑。”说完便化成大白虎,试图挤开辰极“剑身冷冰冰的,怎比得上柔软厚实的皮毛可别冻坏我兄弟,由我来背”
辰极剑发出铮鸣,突然加速,载着云郎飞远了。
白斛“”
大白老虎张望了一圈,四周风景明丽,空无一兽,半丝活物气息都没有。他眨眨眼,慢慢意识到不妙糟糕,落单了
云郎醒来时,已至下午。
他打了个哈欠,翻转过身,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下床板有些过硬,便嘀咕了句“夫君,被子呢”说完,蹬了蹬腿,伸个懒腰,在剑身上滚了一圈
“啊”
半边身体忽然悬空,小炉鼎惊醒过来,两手紧紧抱住剑柄,一双腿踩着空气晃荡。
“啊啊啊”
为什么每次睡醒,都是这般险象环生
先前是悬崖峭壁,这回是半空当中,下次是不是就要去火海炼狱了这对一个修为平平的炉鼎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辰极剑转了个圈,重新将人接好。
从悬空状态中抽离出来后,云郎仍是惊魂未定,牢牢抱着剑身不撒手“飞、飞剑兄,这是怎么回事我道侣呢我夫君呢”
他已经不指望每日醒来,能看到枕边夫君英俊的侧脸了。只希望自己至少是在一张正常的床上醒来即可。
沉陵“云郎。”
脑海中响起道侣夫君略沉的声音。
“夫君”云郎眼圈泛红,动情控诉道“我又被妖怪抓走了”
沉陵停顿了片刻,才道“不怕,我已让辰极去寻你了。”
辰极
云郎恍然,吸了吸鼻子“就是那把黑不溜秋很厉害的佩剑啊。”
黑不溜秋很厉害的佩剑表示沉默以对。
云郎“夫君”
沉陵“辰极所在的位置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云郎探出脑袋,向下张望,眼里闪过一丝惊叹“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啊”
沉陵“我有事缠身,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