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焕面无表情地白了萧行歌一眼,从梳妆台上的果盘里拿起两个苹果,放在手里搓了两下,揪着萧行歌的衣领,简单粗暴地塞进了他的怀里“不行。做戏做全套,美人不可以没有胸。”
苹果凉悠悠的贴着萧行歌前胸,被下面的束腰兜着。
萧行歌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没什么经验,不自然的往上托了托两个小苹果,有点担心“不会掉吗。”
吴焕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开始给自己盘头发,信誓旦旦地说“我都干过几十次了,从来没出过问题,只要举止得当,不会有问题的。”
几十次。
萧行歌看着吴焕熟练的手法,第一次开始思考,他后宫的一二三四号,没怎么见过面的妃子,天天都在干什么。
半个时辰后,整个皇宫最靓丽的“姐妹花”从储秀宫出发了,改头换面得保证皇宫没有一个认得出来的人。
萧行歌穿着一件深红印花的裙子,眉心甚至还点了同色的花钿,脸上挂着一件薄红的面纱,鼻梁上挂着墨镜。可以说是,除了额头,脸上的皮肤一丁点都没露出来。
吴焕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锦缎裙子,梳起的发髻上别着一把碧绿色的玉簪。他比萧行歌还打了两岁,但是长了一张娃娃脸,穿着绿色衣服的时候,笑起来特别像可爱的邻家妹妹。看上去比萧行歌这朵五官明丽的高岭之花好接近不好。
为了掩饰身份,他同样也带着黑色墨镜和浅绿色薄纱。
美则美矣,但是非常诡异。
他们俩后面就跟着两个粗使的宫女,还是从隔壁花房里拎过来的,连齐继都要远远的缀在后面,假装不经意的路过。陛下的贴身大太监,出现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旁边,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古人的襦裙讲究没过脚背,吴焕给萧行歌的这条裙子绝不是他说的裁长了一点,已经有点拖到地上了,萧行歌上下台阶总是会踩到。萧行歌老踩到裙子,一见到台阶,就忍不住想把裙子一撸,提到膝盖上,自由地施展两条长腿。
萧行歌手还没碰到裙摆,吴焕一个一推墨镜,一个白眼扫过来。萧行歌一个激灵,马上就把手收回去了。
走的时候,吴焕再三叮嘱过,要优雅,要端庄,要有十里八乡老子最靓的气场。
他和吴焕之前商量好的地方是御花园靠后的忘忧亭,亭子后面是种的各色花草,前面是一片鹅卵石铺成的小广场,广场上垒了好几副桌椅,平时都是做休憩和观赏之用。
四面空旷,再加上瑟瑟的秋风,那感觉,瞬间都上来了。
他们都是在宸乾宫关着门拉二胡,外面的人确实没几个人知道。
但是今天小广场上坐了不少人,都是吴焕叫来的,美其名曰,让他们感受艺术的熏陶。
萧行歌平时贼老实,知道自己为人鱼肉之后,也不敢瞎作妖,每天就在自己宫里画画,拉琴,除了吴焕,和宫里的其他几个人都不熟。
吴焕对外是这么说的,他听说宫外乐楼里有两位奚琴高手,特意请来给宫中各位品一品,但是他自己抱病,不能前往。自封的高手,讲话非常大言不惭。吴焕在宫里人缘还挺好,在加上大家平时也没什么事,赏脸的人不少。萧行歌摘了看不清楚的墨镜,远远的瞅了两眼,小广场上满满当当都是人。
前后立着来凑热闹的宫女太监,石凳上坐着几个有位分的嫔妃,一边聊天,一边放声大笑,萧行歌都不太认识,但是他定睛一看,竟然在人群中看见了岑星卓。
萧行歌赶紧拉下墨镜,抓着吴焕的袖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