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欲试,对谁都想露一手。
萧行歌在宸乾宫的地位非常好,唐依瑶夸他,齐继照顾了他二十年,对他的滤镜有二十光年那么厚。萧行歌只要一出手,齐继那就是昧着良心的夸夸夸,彩虹屁吹得整天响。再加上有个审美长歪了的齐继在旁边同流合污。
综上,萧行歌现在拉二胡的技术是非常自信。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守在旁边的齐继一听这话,脸上的血色都掉光了,又不能直接打击萧行歌只能暗示道“陛下贵为天子,这有点不合规矩把。况且王大人也不一定听得惯。”
王时府还没弄清楚他俩在打什么哑谜,问道“听得惯什么”
萧行歌期待的看着他“奚琴。”
王时府总觉得哪里有蹊跷,但是又说不上来。文人多通乐理,是上学的必修课,王时府对奚琴略通一二,还是迟疑这点了点头。
他倒要看看,萧行歌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那就妥了,”萧行歌大手一挥,十分豪爽地说道,“规矩是人定的。再说了,朕现在是学生,王大人是夫子,尊师重道,我孝敬孝敬老师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别说了去把我的琴拿来。”
齐继破罐子破摔,咬牙无所谓的扯谎“一早就送去礼正司养护去了,现在还没拿回来。”
早起的时候,萧行歌明明看到就挂在自己墙头。
齐继这个尊卑观念也太深入人心了吧,不得行啊。萧行歌一边在心里想,一边说道“行,反正宫里还有好几把,那我自己去随便拿一把吧。”
话音刚落,萧行歌踏脚就往正殿去拿琴。
齐继看着萧行歌的背影,往前两步走到王时府面前,面有难色地说道“陛下才学没两天,技艺不精,还请王大人多多担待。”
王时府云里雾里,实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想着再难听能难听到那里去,于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一刻钟后,事实证明,王时府虽然年纪一大把,但还是太年轻。
弓拉琴弦本来出来的声音都不会太难听,愣是被萧行歌拉出来长吁短叹,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如同兵戈撕拉的摩擦音一样。
王时府气的手抖,一边按着顺不过气的心口,一边指着萧行歌说道“萧应,你太过分了,不想学不爱学就直说,对老臣又什么意见也直说。你还这么拐弯抹角的给我来这么一个下马威,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这么折腾,谁爱教谁教,恕老臣不奉陪了。”
说完,王时府把手里的书狠狠地甩到桌子上,提起袖子,也不管什么尊卑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王时府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齐继还让他多担待,这是担待能解决问题的吗。王时府的命差点都被萧行歌给拉出来,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奚琴都能拉的这么难听,还特意拉给他听,是羞辱谁呢
反正王时府是不奉陪了。
萧行歌盯着王时府怒气冲冲的背影一脸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对旁边的齐继说道“我就拉了一首曲子,我还干什么了吗怎么给他下马威了。”
齐继简直没眼看,捂着脸说道“陛下,咱以后别再外人面前拉曲子了,他们不太能欣赏的动。”
“完蛋了”萧行歌抓着齐继的胳膊,突然想起来,“我的火柴人还在他的口袋里”
眼看着夏末秋初,四境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龟缩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