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避暑的羌族又开始骚动了起来,时不时的派出一小搓士兵骚扰边境。
方枕宵召了几个重臣在商讨边境布防,几人刚走,廉德进来通传,说王时府求见。
方枕宵疑惑道“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宸乾宫吗”
廉德解释道“听说是在宸乾宫受了气。”
王时府一从宸乾宫出来扭头就进了旁边的太明殿,这里是方枕宵在宫中办公的地方。这一口气王时府实在是憋不下,非要去找方枕宵好好告一状,然后在辞了这个差事不可。
廉德说方枕宵在与大臣议事,让王时府在外面稍等片刻,王时府坐着一边整合萧行歌的斑斑劣迹,越想越气,等一见到方枕宵匆匆忙忙地行了个礼,怒道“殿下您交我的差事我是做不来了,那位我是管教不了。”
有太监从外面给王时府上了一盏茶,方枕宵不急不缓的问道“陛下让王大人受了什么气”
王时府过来告状,方枕宵一点都不意外,以萧行歌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听王时府讲经。
一提起这个王时府就气不打一出来,添油加醋地向方枕宵控诉萧行歌的恶行,基础差,态度差,上课走神,上课不听讲,课上做小动作,诸如此类,冥顽不化。
“对对对还有这个,”王时府突然想起来,从他的兜里掏出没收上来的火柴人,递给方枕宵,控诉道,“你看,这就是证据,上课不干别的,还在下面乱画,这画的什么东西”
方枕宵从王时府手上接过来,展开看了两眼。
这张纸在王时府的袖子里揉的皱皱巴巴,但是上面的笔迹还是清晰可见,上面画的是简单干净的线条人,帽子小人一看就是萧行歌,头发小人,方枕宵看了半天才隐隐约约猜出来应该是他自己。
一看就是萧行歌的手笔。
一张纸上画了六对小人,第一对帽子小人盘腿坐在地上,头发小人坐在大椅子上。第二幅帽子小人站起来,披着披风拎着剑,剑尖指着头发小人,第三幅画头发小人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和帽子小人一起叉腰对峙,后面三幅就是两个火柴人舞动着各种姿势。
生动又活泼。
后三幅上面还有萧行歌配的一排小字。“飞龙在天”“黑虎掏心”“白鹤亮翅”。
和原主的字迹不一样,萧行歌本人的字,行云流水一般,工整又漂亮。
最后一笔画歪了,拉出长长一道残痕,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被逮个正着。
方枕宵看着这一张图就能想到萧行歌躲在王时府的眼皮子底下,专心致志勾这幅图的样子。
他把这副图叠起来,加在桌上的一本书里,听见旁边吴时府还在接着控诉“最过分的是,他还故意拉了首催命的曲子给我听,对我的意见是摆到台面上面,殿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时府从宸乾宫出去之后,齐继就派人跟着他,见他转眼就进了太明殿,肯定是去找方枕宵告状去了。
萧行歌一听,心道完了,他的火柴人是保不住了。
“清风不识字,何苦乱翻书。”
萧行歌异常悲伤的对齐继说道“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
齐继不解地探听道“陛下是在纸上画了什么”
萧行歌说道“我拿了一把剑,刺向了皇后。”
齐继倒吸了一口凉气“清清楚楚”
萧行歌“清清楚楚。”
就在此时,门口吊起了太监尖锐的嗓音“皇后驾到。”
萧行歌和齐继面面相觑,方枕宵已经很久没有带着这么大排场进他的宫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