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上课等老师提问的小学生,生怕点到我,又觉得不会点到我,惴惴不安,又心存侥幸。
但是萧行歌嘴非常硬,他楞了三秒,就忙着吹牛皮不打草稿“不是我每天起早贪黑,刻苦努力,就是为了不辜负皇后的期望,做一个有文化的人。”才怪。
方枕宵摸着书口,随手拨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道“真的”
萧行歌心都被他拨出来。
白纸黑字,萧行歌一个字都没看清,真真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嘴上还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是真的。”
说着,萧行歌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马上强调道“连睡都没顾得上睡”
只要表情够坚定,怀疑就追不上我。萧行歌真的是这么想。
适时外面太监吊了一嗓子“起驾”,他们坐的马车不知道停的时候车轱辘卡在哪个缝里了,“哐当”晃了一下。萧行歌始料未及,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向右一晃,好巧不巧,眼前的垂着的旒珠不受控制,毫不留情,“啪”地一下拍到了萧行歌的鼻梁上。
萧行歌吃痛的叫了一声,捂着鼻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电光火石间,萧行歌一睁眼,发现方枕宵竟然笑了。
没心没肺的,方才还在审犯人一样审萧行歌,现在严肃的表情仿佛是一秒破功,显得特别的幸灾乐祸,随后他可能又觉得不太好,赶紧理好表情严肃道“怎么样了,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吧。”
也就一睁眼的事情,好巧不巧刚好被发现了。
萧行歌瞪了他一眼,怒道“不用”
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之君,被帽子上的旒珠打到鼻子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萧行歌还想要这张脸呢。而且就打到的那一瞬间比较疼,现在差不多已经缓过来了,他又不是个娇气的豌豆公主,磕不得碰不得。糙汉一个,被甩一下屁大点事。萧行歌把手拿下来,目光飘忽的左右看看,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方枕宵憋笑“让我看看。”
萧行歌立马反驳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还能怎么看,萧行歌稍微用脑子想了一下,方枕宵扒着他的脸,上下研究他被旒珠抽了一下的鼻子,怎么想怎么别扭。
方枕宵真的解释了“我略同医术,出事了,不看看我不放心。”
屁大芝麻大的事情,萧行歌赶忙推辞道“没事没事,我好的很。”
萧行歌恨不得现在天赐一堵墙,把旁边这位和想一出是一出的瘟神彻底隔绝开。
永永远远都不要见的。
可惜老天爷没听到萧行歌的呐喊,方枕宵就在萧行歌的半米以内虎视眈眈。
看着看着方枕宵突然从座位旁边摸出来一条丝绸的小毯子,扔给萧行歌“睡会吧。”
萧行歌“”
怎么突然扯这上面去了,跨度太大,给萧行歌整懵了。
“帽子摘了,出去的时候再戴上”方枕宵非常善解人意,“到了我叫你。”
萧行歌还没搞清楚状况,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自己即将踩如某种陷阱,还是打着十二分的警惕。
方枕宵虽然没让人时时刻刻盯着萧行歌,但是他每天大致在干什么还是清楚的。十几天没看过书,昨天临场突击,搞到大半夜。现在眼皮子一耷拉,就差把“困”字贴脑门上了。方枕宵又不瞎。
礼仗队回京都是步行,估计是要好一会儿,勉强可以眯上一会儿。
萧行歌难以置信“我还可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