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藕粉色长裙的宫女,披着蓑衣,举着一根两米长的竹棍敲桃子。
嫩红色的水蜜桃咕噜咕噜滚的一地都是。
萧行歌脑子突然亮了一下“齐继齐继”
齐继从外面进来问道“怎么了陛下。”
“内事局里有没有那种比较硬的纸,”萧行歌用手比划着,“不弯不折能成型的那种。”
齐继听得迷茫。
“算了,”估计这边的造纸技术还没那么高,萧行歌又道,“有那种小木片吗,越薄越好。”
齐继沉吟道“暂时没有,但是陛下要是需要的话,内事局有工匠可以赶制出来。”
萧行歌大喜“我要五十五张,就巴掌那么大小,我画张图给你。”
内事局的工匠办事效率很高,只用了一天,就给萧行歌送来了五十五张薄木片,一张大约有05毫米那么厚,表面打磨的光滑平整。
萧行歌手巧,不仅会画画,有时候还会雕点东西,他从内事局讨了一个篆刻刀,花了整整两天,刻了一副扑克牌出来。
黑桃和梅花是用墨水染的,红桃和方片是用朱砂染的,每张牌背面的右下角还用碎金的颜料,烫出了一个小o,是个“萧”字。
扑克牌做好了,那么问题来了,宫外面萧行歌人生地不熟,他们宫里的太监宫女除了齐继都不敢上桌和萧行歌打牌,萧行歌总不能和齐继玩钓鱼吧,那多没意思
最后还是吴焕过来探病的时候,萧行歌毅然决然地把人留下,非要拉着吴焕打牌。
萧行歌、吴焕、齐继围着萧行歌屋里的桌子坐成一圈,开始了斗地主,玩法当然是萧行歌教的,一上手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三个打了整整两天。
萧行歌作为拥有八千万欢乐豆的男人,赢这两个新手上路的菜鸡简直是绰绰有余。
第三天,齐继把扑克没收了。
理由是,萧行歌沉迷打牌,风寒到现在都没好,应该好好养病。
萧行歌再清楚不过了,齐继已经输掉了整整两年的俸禄了。
恰好缠绵了一个多星期的雨终于停了,萧行歌带着他的画板去行宫中心的云湖采风。
院子里吹落的枝叶已经被宫人们麻利的清理掉了,整个院子里散发着一股雨后的清新宁静。
萧行歌刚一拐过一片竹林,迎面撞上了一队人。
两人一个照面,同时停了脚。
领头的人穿着一件紫色的外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还敷了一层薄粉。
萧行歌认识。
他刚穿过来的时候,这人领着一队人,在萧行歌的床前敲锣打鼓,萧行歌记得他叫岑星卓。
最开始萧行歌还以为是对方太跋扈,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太没排面。
萧行歌只带了齐继一个人,岑星卓背后是一整个仪仗队,敌众我寡,萧行歌感觉自己就像是冲撞了贵妃的草民。
“阿嚏”萧行歌刚站住就打了个喷嚏。
齐继忙道“陛下没事吧,我就说风寒没好,不能出来随便乱走动。”
“没事,”萧行歌摆摆手,“不知道哪飘来的味道,呛鼻子。”
特别像萧行歌以前在街上,路过别的小姑娘旁边闻到的香水味,但是过量了,冲鼻子。
岑星卓脸色一黑,愣了半秒,眼角一挑,嫌弃道“萧应,你怎么还活着。”
萧行歌笑了笑“不巧,让你失望了。你的那个乐队还不错,你要是有病就让他们吹一吹,保证能像我